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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還算救了我一命,剛好,我們扯平了。」

說話間,一股油香味飄出來,很淡,但陶阮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掀開被子跑進了衛生間。

「嘔、」

陶阮打開水頭,他當然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不想裡面的聲音被人聽到。水流聲嘩嘩的響了很久,久到韓驥十分不耐地想要敲門,陶阮才從裡面出來。

「沒事吧?」

陶阮繞過他,用力撐著病床沿的護欄,「你走。」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走?」韓驥面上浮現幾分慍怒,上前兩步把床搖起來,攬著後背把人安置到了床上。陶阮漲紅了臉用力掙他,「我死了都不關你事!」

「你到底在發什麼脾氣?」韓驥眉頭緊皺,「誤會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不行!我沒發脾氣!」

「不氣你抖什麼?」

「……」

陶阮實在沒想到自己能這麼虛,光是和男人嚷幾句就眼冒金星,他拼命摳著床沿,臉色卻越來越白,最後,兩眼一白,暈倒了。

「陶阮!」韓驥瞳孔猛地收縮,衝上前扶住了意識渙散的青年。

這簡直是陶阮人生最屈辱的一幕。

他先是被韓驥抱上擔架床,又被聞聲趕來的一眾醫生護士各種監測心跳脈搏,最後得出個低血糖的結論。

床邊掛了瓶葡萄糖,醫生表情不是很好看,語氣也嚴肅:「低血糖不是鬧著玩的,年紀輕輕的不要太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看見韓驥全程站在旁邊沒挪眼,醫生自然而然的以為他是病人家屬,叮囑道:「一會兒病人醒了一定要給他吃東西,本來就傷到腦袋,再這麼一天一夜不進食身體怎麼受得住?」

說完醫生就走了,病房裡就他和陶阮,陶阮昏迷了將近半小時,見他睜眼,韓驥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自認為用了平生最溫和的語氣,「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陶阮躺在床上像根軟麵條,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懶得睜:「想你滾。」

韓驥卻沒和他爭執,大概是怕把人又氣出個好歹,「白粥?」剛才陶阮一聞見味道就吐了,老駱做飯喜歡放豬油,熬粥也是,這樣熬出來的粥又香又稠。白粥雖然清淡,但聞了總不會又讓人想吐。

可陶阮現在什麼也吃不下,撞到腦袋的後遺症開始顯現出來,想到剛才暈倒在韓驥面前,陶阮有一瞬間想還不如就這麼一直暈下去算了。

他不配合,韓驥也不強求,反正剛剛才吊了葡萄糖,總不會這麼快又暈過去。陶阮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在等男人離開這間病房。

可韓驥非但沒走,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沉聲開口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麼要砍下陳福壽的一根手指嗎?」韓驥說,「是李漆。」

「他說要殺誰,我就去殺誰,他要誰的手指,我就取誰的手指交差。」韓驥語氣平淡,仿佛這些事不是他做的,而他也真的能隨隨便便就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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