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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上像爬了條毛毛蟲,陶阮噁心地抖了半晌,見韓驥挑眉看著他不說話,心口又奇異地泛起一陣酥麻。

「……你沒告訴他你不喜歡男人啊?」陶阮尾音輕飄飄的。

韓驥避開他視線,「剛才你在台下的口型,什麼意思?」

「你不是都看見了。」陶阮嘴角無言地勾起來,話題被轉移,他卻像心情很好似的,連帶著接下來要說的事也不抗拒了。「很奇怪吧,我竟然想要自己的父親死。」

「他不是你親生父親。」

「你也查我啊?」陶阮眯起眼睛,「還知道些什麼?」

韓驥誠實道:「不多。」

陶阮哼了一聲,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氣,「我也從來沒把他當作過父親。」

「五歲那年我被親生父母遺棄,是爺爺撿了我。」陶阮平靜地說,「沒有爺爺我早就死了,爺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韓驥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重症監護室里,陳福壽要求拔管。」陶阮仰起臉,「就因為沒有血緣關係,我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我恨他,我想要他死。」

韓驥短暫錯愕。他從未在陶阮臉上見到類似脆弱的表情,也從未感受過如此清晰決絕的恨意,他毫不懷疑,陶阮在某一刻是真的想過要殺了陳福壽。

「在擂台上的時候,我巴不得你打死他。」陶阮眼睛裡露出一絲笑意,「他的慘叫太好聽了,我怎麼也聽不夠,只是可惜了,沒能打死他。」

沒錯,在地下拳場裡,他對韓驥作了個「打死他」的口型。

不止是表情,陶阮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對勁,韓驥無意探索他的隱私,但心底卻浮現了從未有過的異樣,仿佛內里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他沉聲說:「李漆不可能讓陳福壽死在場館裡,他現在不死也沒了半條命,用不著你出手。」

「你怕我去殺人啊?」陶阮搖了搖頭,「之前想過,現在不這麼想了,為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犯不著。」他伸出胳膊撈了一個草莓熊抱枕,枕在下巴上環抱住,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坐吧,在我家裡不用避嫌。」

眼前的青年又恢復了慣常的嬌矜模樣,只是這話聽起來……韓驥面色古怪地看著他,察覺到他注視,陶阮懶懶地抬起眼皮,「電視劇里不都這麼演的,黑老大的女人,總有人想覬覦。」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想嗎?」

「……」

陶阮聳聳肩,「開玩笑呢。」

韓驥深吸一口氣,把憋在心裡一整晚的疑問問出了口,「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不為什麼,就是想告訴你。」陶阮說,「不想聽啊?不想聽還給我。」

「怎麼還?」

「你也給我講講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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