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沒消失?」手指甲順著他傷口流血的地方按了下去,血珠立刻滲出來。
舒白疼得一顫,卻無從躲避。
他心裡震驚:這人果然有問題。
現如今的聶白面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愧疚溫情,眼底的某種執著瘋狂令他心顫。
就像是看到了讓她非常感興趣的某種物件,恨不得將舒白刨開研究透徹一樣。
舒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此刻卻無能為力。
*
前排的男人注意到後面的動靜。
他打斷聶白的動作,不緊不慢地說:「聶教授,把你那副樣子收收,怕是嚇到我們的小朋友了。」
聶白此刻正沉浸在好不容易能近距離接觸舒白的喜悅之情中,被打斷很是不喜。
但她還是伸出手撫摸上舒白的腦袋,極其敷衍說:「不怕哦,小白不要怕。」
手上力度很輕,舒白卻從她眼裡看不到一絲溫柔,能夠看到的只有野獸一樣的欲望。
這眼神令舒白意外熟悉。
他回想起來,那晚聶白對他和唐焰坦白的最後,在得知他曾經喪屍化的時候,眼睛裡也有這樣的可怕欲望。
只是當時的他,沒有看懂而已。
頭上的溫柔撫摸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令舒白從頭到腳底都冰冷。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母親,舒白開始懷疑起她曾經和自己說過的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了。
那些事有多少可信度呢?
*
聶白見他不再反抗,面上很是高興。
她從隨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試管,又取出一個鑷子來取下舒白傷口處的部分組織。
鑷子撥弄著舒白傷口時,不免讓傷口又滲出血來,聶白卻像沒看見一般。
只是裝好試管妥帖地放在包里,才滿意地摸摸舒白的頭。
「乖,小白最乖了。」聲音低低的,透著欣喜和愉悅,卻讓舒白莫名熟悉。
舒白只覺得傷口處很疼,被女人摸著的頭也很疼。
隨著車輛似乎壓到一塊石頭,劇烈顛簸了一下。他的頭不小心磕到玻璃窗上,撞得頭暈目眩。
一瞬間什麼畫面湧入腦海。
「乖,小白真乖。」
「再抽一管,就一管。」
「一點都不痛哦。」
和聶白相似的聲音伴隨著被抽血的畫面出現在舒白記憶里。
舒白只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
很多次,女人都是用這樣的話哄著自己,再讓他痛。
畫面破碎又凌亂,記憶像是又關上了大門,讓他無從想起更多。
但這些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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