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怨的詩句被她那樣念出來,唐焰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魔怔。
他皺眉看著她,說:「他把你拋棄了?」
在女人曾經和舒白說過的故事裡,這個叫舒青的男人分明已經死在了X-1實驗基地里,現在又莫名其妙出現在X總部核心位置上。唐焰已經不再相信聶白的話了。
「拋棄」這樣的字眼就像是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女人眼底的怒火。
她原本是被繩子捆在座椅上的,此時竟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起來,伸長脖子只為了更靠近眼前這個男人。
女人一向溫潤明媚的眉眼間此刻也猙獰得厲害,她脖頸間的青筋暴起,就像一隻被壓在石頭底下的鱉一樣。
用盡力氣想要咬眼前的男人一口。
她喊道:「你胡說!阿青才沒有拋下我!他是被逼的!被逼的!!」
可是唐焰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後退一步,躲開這女人的口水四濺,說了句:「留著點兒力氣吧。」就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一個「喝喝」喘著粗氣,粗紅著脖頸的女人。
*
等唐焰回到他的房間時,男孩已經睡醒了。
他推開門看到的一幕就是舒白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身上蓋著的被子還是自己離開之前的樣子。
男孩就這樣躺在床上,即使已經醒了也沒動一下。
隨著他進門,男孩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從天花板的位置轉到男人的臉上。
唐焰有些無奈,他站在床邊和舒白說:「醒了?醒多久了?」
可想而知,舒白是沒吭聲的。
唐焰對他是既心疼又無奈。
知道了舒白兒時的經歷之後,又意外得知了他的父親的下落,但唐焰還在猶豫是否要告訴他。
畢竟有一個這樣病態瘋狂的母親在前,誰知道他那個名存實亡的父親又會是什麼樣的貨色。
唐焰不想再給別人傷害到舒白的機會。
*
這樣想著,男人坐在舒白的床邊,將聽話乖巧地過分的男孩扶起來摟在自己懷裡。
唐焰低聲在他耳邊說:「小白。是不是很疼?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一邊說著,唐焰一邊將頭埋在舒白的頸側。
毛茸茸熱乎乎的腦袋就在旁邊,舒白下意識側了側身。
這微小的動作卻還是被摟著他的男人發現了。
唐焰很驚喜,驚喜於舒白的反應,畢竟抗拒也是外在情緒的一種表達。
但他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暗自喜悅,並且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著懷裡的男孩。
可是,舒白只是微微側身,就沒再動了。
唐焰只得繼續說:「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和我說,無論你想怎樣,都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傷害你。」
一遍又一遍,男人不厭其煩地在舒白耳邊說著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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