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激動得把豆漿盒子都捏扁了：「對啊對啊！就是他！」

李默然低頭喝牛奶：「我們是朋友而已。」

那女生看她的眼神就是「我不相信」，不過看李默然不想多談的樣子，她也就收聲了。

葉青青不說話，默默喝牛奶，吃榴槤披薩。

榴槤披薩味道太大了，半晌李默然終於忍不了了，吃完就走開了。

葉青青卻叼著她的榴槤披薩像狗尾巴一樣跟上去，小聲問她：「昨天你發燒了知道嗎？」

李默然放棄了用鼻子呼吸，悶悶地說：「知道。」

葉青青湊得更近了，伸出沒抓過披薩的那隻手碰了一下李默然的額頭，然後再摸摸自己的，咬口披薩說：「嗯，好像還是有點燒……」

一股濃烈的榴槤味兒撲過來，李默然轉過身：「沒事的。」

然後李默然就背對著葉青青坐在沙發上了。

葉青青抓著榴槤披薩往嘴裡送，心情複雜。是生她的氣了麼？不應該啊，昨天她踏在水裡抱她回來，還幫她買宵夜和衛生巾。

難道她做那個夢的時候……說夢話了？被她聽到了就，就不想理她了？

葉青青驚恐到頓時就不想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說夢話啊！

她趕緊去找林瑤：「瑤瑤，你昨天有聽到我說夢話嗎？」

林瑤茫然搖頭：「我昨天啥都沒聽到……」

葉青青一想也是，這個豬睡下之後雷打都不醒。她鬱鬱不樂地去衛生間洗了手，然後躊躇了一下，覺得還是問李默然一下比較放心。

她蹭到李默然旁邊，咳了一聲開口道：「那個……李默然，你昨天晚上有聽到我說夢話嗎？」

李默然看她神情緊張，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樣，忍不住逗她，一本正經地說：「聽到了。」；

葉青青臉色煞白，不敢看她：「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李默然微笑著做思考狀：「嗯……好像是……」

葉青青心都提起來了，生怕李默然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來。比如說，她喊了李默然的名字，還是用那種……那種不太好說明的語氣喊的……

李默然看她緊張兮兮，忍不住敲她頭一下，笑容明媚：「我後來睡過去了，忘記你說什麼了。」

葉青青大大地鬆一口氣，一副「做了壞事幸好沒被抓住」的僥倖表情。

但抬頭見李默然含著笑意看著她，她才發覺李默然在逗她，忍不住橫她一眼。

葉青青又想起剛才那個女生說的祁晨朗，她平時不關注學校的什麼風雲人物，但是這個祁晨朗她還是知道的，一入學就成了學姐們垂涎欲滴的對象，長得白白淨淨的，平時打球的時候有女生給他送飲料，他那副羞答答的樣子啊，嘖嘖嘖，站在一群糙漢中間跟朵嬌花兒似的，那個誘人啊，葉青青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