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妨礙她喜歡。

她眼睛發亮地看著李默然：「你教我唱好嗎？」

李默然笑著說：「當然好。」

葉青青低下頭又喝一口水。每多了解她一分，葉青青心裡就會多一分驚喜，尤其是發現她的內心世界和自己有重疊的一部分的時候，更是令她覺得無比甜蜜。

簡扶楊靠在衛生間裡吞雲吐霧。她知道葉青青告訴她這件事是好心，但是她一想起程桑，就想起那個晚上，她心裡就會產生一陣無法壓制的郁燥。

雖然她一直秉持著「好聚好散，當下開心」的感情理念，但她唯一有過的人，就只有陸集一個。

第一次，浴室，她過完18歲生日的晚上。

她記得清清楚楚，陸集堅持要等她成年才和她睡一張床。那天晚上，陸集幾近瘋狂，想必也是壓抑許久。

一想到自己和程桑有那種關係，即便和陸集已經分手，她還是覺得自己背叛了陸集。

她自嘲地想，她是在等陸集回自己身邊，這在別人看來是不是很傻逼，很可笑？

總歸，陸集回不回頭是一回事，她簡扶楊等不等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現在，程桑的出現把她預期的等待打碎了，陸集不會接受這樣的她。

她無所適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程桑好過。

「請問程桑小姐在嗎？」一大早，就有人在欄目組門口來了一嗓子。

程桑的辦公室門開著，她從電腦屏幕後面探出頭，眨了眨發酸的眼睛：「我就是。」

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哥捧著一大束新鮮藍色妖姬，笑容滿面地走過來：「程小姐您好，您的鮮花。」

整個欄目組的人都直著脖子往這邊瞅，一個一個跟鴨子似的。程桑覺得自己快被這群人的視線射穿成篩子了，她環顧一圈，這些人都乖乖低頭工作了。

程桑接過花，看了一眼上面的卡片，嘴角往下一沉，生硬地蹦出倆字：「謝謝。」

那小哥羞澀一笑，走到門口還回頭說一句：「SweetLife花店歡迎您！」

外間的記者和後期又竊竊私語起來。

程桑把花甩在茶几上，關好辦公室門。她坐回椅子上，剛想繼續看稿子，卻看到那張粉紅色燙金卡片落在了滑鼠旁邊。她剛才沒看上面寫了什麼，只草草掃了一眼落款。

她把卡片扔到一邊，拿起滑鼠繼續看稿子，卻總是走神。半晌她丟開滑鼠，伸手拿過那張卡片，按照摺疊的紋路掀開。

「驚喜嗎？明天還有更驚喜的。——簡扶楊」

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