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手機。

「我發什麼？表情？還是直接問他在幹嗎？」林瑤攤手看葉青青。

葉青青簡直要吐血了。她跟江斯年談戀愛的時候不是可會撩了嗎，怎麼跟祁晨朗說句話這麼費勁呢。

葉青青覺得如果不讓林瑤弄明白這件事，她們倆今天誰也別想複習了。

她看了林瑤一眼，直接拿過手機，稍稍斜著讓林瑤看見自己打字。

「牛腩學弟，我在市區吃到了一家不錯的店，下次請你。」

葉青青在輸入框裡打完，給林瑤看。林瑤皺著眉頭看一遍，點點頭。

葉青青說：「那我發送啦？」

林瑤點點頭，一臉緊張的表情。

葉青青點了發送。

半晌，祁晨朗才回復。林瑤激動地搖了搖葉青青：「他回復我了！」

她把手機扔給葉青青，捂著眼睛說：「幫我看他說什麼了！」

葉青青拿過手機，劃開消息看了一遍，然後跟林瑤說：「他說……他有點急事回家了，可能要下學期開學之後再見了。」

「沒說別的？」林瑤瞪大眼睛。

「沒說。」葉青青把手機給她，讓她自己看看。

林瑤有點失望，但是心情好多了，畢竟牛腩師弟是真的有事，並不是不想纏著她了。

葉青青看她臉色緩和了好多，這才放心。

「好了，」她把攝影教程扔給林瑤，「趕緊背書吧！」

結課之後，整個學校仍然在忙碌的地方的就是教務處。

歷史學院教務處的辦公桌上，一杯熱茶散發著裊裊茶香。於老師端起茶杯，皺著眉頭喝了一口。

「今年推免的名額可能會縮水，你們學院的本校推免可能就只有一個名額了。」

一直恭敬低頭站著的顧涵松身體一僵。為了保送本校的事兒，他沒少跟教務處和院辦公室的老師套近乎，今天更是特地過來跟於老師打聽消息，沒想到真是壞消息。

「不過也不一定，」於老師又喝了一口水，「具體要過段時間才知道。」她見顧涵松有點失望，就安慰他說：「你也不用著急，先回去好好考試，以你的成績來說是有很大機會的。」

顧涵松低下頭說：「那於老師我先走了，謝謝您啊。」

天氣真熱，走在烈日下的顧涵松汗流浹背。他是個名副其實的好學生，聽課認真，成績靠前，做什麼都很積極，平時最受老師喜歡的那種。但是他一直是班級里第二名。

歷史學有很多個班，他雖然一直都是班級第二名，卻可能是整個專業第3名，甚至更靠後。總體來說，他的總成績估計能排到專業前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