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跟你一直過下去，但是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眼神里沒有了曾經的愛意，只剩下疲憊和決絕。

「我不是君子。」

顧未晞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說道，「就是說，你放過我吧，好嗎。」

她的話就像最後的宣判，打破了白清菀最後的一絲幻想。

白清菀徹底失去了想要挽留顧未晞的想法，她的手一點點地鬆開顧未晞

臉上苦笑著說道：「一開始你求著我喜歡你，現在，你求著我放過你。」

緊接著，白清菀頓了頓，心中的憤怒和委屈湧上心頭，生氣地說道：「好，你走吧，你現在就走。」

顧未晞聽到這話，直接一臉笑意地起了身，迅速地換了身衣服：「求之不得，感謝放過。以後各自安好。」

她的表情輕鬆愉悅，仿佛終於擺脫了一個沉重的枷鎖。

白清菀看著她的笑顏，只覺得那笑容格外刺眼，冷冷地說道：「也是，你個簽早就是 goodbye 了。你早就想跟我分開了。」

顧未晞聽到這話突然有些愣住了，但她也沒有解釋，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再解釋也沒有任何必要了。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結果一樣，無法改變。

隨後，顧未晞便開始在衣櫥里翻箱倒櫃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一邊收拾一邊發現，東西確實還不少，然而現在，一切都要畫上句號了。

顧未晞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平靜地說道：「這個房子留給你了，那會兒是跟房東續租到了你畢業。看你想不想住吧。」

白清菀輕聲笑了笑，笑聲裡帶著一絲苦澀：「住，幹嘛不住，免費的房子。」

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顧未晞繼續在衣物堆里翻找著自己的東西，突然翻到了去年被壓在箱底的情侶裝。

去年的時候，白清菀不喜歡自己所以不穿，等到今年好像可以穿了的時候，卻又被遺忘在了角落裡。

這半年來，顧未晞似乎也沒有想起過要和她穿情侶裝這件事。

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曾經想要跟白清菀穿情侶裝的那種心情，卻發現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曾經的熱情和期待，在這半年的消磨中已經消失殆盡。

也許是出於留個紀念，顧未晞最終還是拿走了一件兒。

她把這件情侶裝輕輕疊好，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裡。

白清菀背對著顧未晞，默默流著淚，肩膀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