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忍不住問:「那你呢?」
「我?」沈一亭嘴角一勾,便斜眼朝我看來,帶著明顯戲謔的神情,「我感覺我變得可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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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什麼?
我心裡這樣想,手卻已經摸上沈一亭的耳垂,在耳釘閃亮的圓面處逗留片刻。等反應過來時,恰好對上沈一亭瞪圓了的眼睛。
瞳孔微縮,他那雙桃花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而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媽的,真服了,我摸他做什麼!?
「......你、你耳洞什麼時候打的?」我磕磕絆絆問。
「很早之前就打了,只不過一直沒戴東西,只插消炎管。」
我尬笑一聲,沒話找話:「我今天才看到。」
「突然想戴就戴了,對飾品這類東西我一向很隨意。」沈一亭說話時視線並沒有移開,突然讓人有一種溫柔深情的錯覺。
不過他很快親手打破這奇怪的氛圍。
沈一亭向斜下方一瞟,「還不放手?」
「啊,哦,不好意思!」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還戳在人家耳朵上,像被火燙了一樣立馬縮回。
「......」
沈一亭不說話了,我偏開頭,嘟嚷了句:「摸你耳朵又不會少塊肉,凶我做什麼。你不也天天揪我耳朵?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嘰里咕嚕我說了一大串,沈一亭卻沒向往常那樣與我互懟,靜悄悄得要死,害得我忍不住回了好幾次頭,看他究竟在幹什麼。
發現沈一亭也朝另一側偏了頭。
我第一次開始感嘆咱倆居然這麼有默契,結果下一秒驀地看到他被我摸過的那隻耳朵紅得像只蘋果。
......?
害羞了?
耳朵這麼敏感?
之前說「不要像個女孩子一樣扭扭捏捏,拿出點男人的乾脆來」的人是沈一亭,現如今被我碰了一下就紅透了的也是沈一亭,怎麼這麼好笑。
「怎麼回事,」我用胳膊肘戳了戳沈一亭,「你耳朵怎麼紅了。」
沈一亭似是深呼吸一口氣,扭回頭看我時眼裡寫滿了不耐煩和義無反顧,「你眼瞎了。」
隨即呼啦起身,邁開大步離開現場。
「誒,沈一亭,你怎麼還罵人啊?你能有一天不罵人嗎?」我跟著站起來,往前跑了幾步,「你走什麼,趕著去投胎?」
沈一亭背影一滯,隨即叫我跟上來。
我差一點就碰著他了,結果突然感覺兩手空空不太對勁,一轉頭發現沈一亭送我那帽子連同包裝袋被落在椅子上,又立馬跑回去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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