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就是由再平常不過的東西組成,學習、空調、餅乾、手機、窗戶、八卦和工作,而轟轟烈烈的愛情不在其所屬範圍內。
平淡的感情已經十分難得,不必有那麼一個令人難忘的人存在。
如果她真的存在,那恐怕會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176]
暈眩的燈光下,陸嚴和眼裡的輕蔑莫名變得更加明顯,他沒有反駁我的話,而是說:「以後你就懂了。沒經歷過這種事的人,當然能輕而易舉說出這種話。」
「行啊,那你厲害。」
我不喜歡他那套跟長輩似的說辭,明明大家都是同齡人,能有什麼太多的區別?
我這般無所謂地說,就引得他側眸看向我。
「有什麼厲害的。」陸嚴和輕輕說。
下一秒,陸嚴和舉起桌上先前放置的酒杯一飲而盡,伴隨砰響又重重砸下,一套動作完成得行雲流水,我甚至來不及阻止他。
我忍不住提醒他,「喂,離開視線的酒就別喝了啊,萬一給人加了東西怎麼辦?」
然而某人呢,根本就不領情,好賴話在他此刻的耳中聽來估計都一個樣。
「管得真寬。」陸嚴和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隨後就站起來了,不明顯的陰影蓋住我,好像因為一杯酒就變回了那個令人熟悉的陸嚴和,理智又冷清,但更多帶著的可能是麻木。
陸嚴和理了理外套和頭髮,抽走了一張紙,只留下一句:「我走了。」
走就走吧,我拉長嗓子對他說:「慢走不送——」
而後靜了幾秒,我摘下臉上的面具往卡座上一拋。
面具落在軟凳上,沒發出任何聲音。看著它在燈光下忽明忽暗,像少了什麼東西似的,我突然覺得再次無趣起來。
現在應該做什麼?
視線在周遭游移,好巧不巧看到舞池裡扭動身體的於韓。
嗯……跟於韓說一聲,然後也走了得了。累了,今晚早點睡覺。
我正這樣打算著起了身,誰知剛說離開的人去而復返。
「曲眠,」陸嚴和叫住我,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嘴裡的話也同樣是,「沈哥在橙紅後門對面的烤生蚝,你過去找他。」
「找他?」我止住腳,有點不太相信自己能從陸嚴和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然而陸嚴和微微點頭,很快把自己撇乾淨,告訴我:「他讓你去的。」
哦,敢情是沈一亭囑託陸嚴和的嘍?
先前那還算不上三人一台戲的場景結束後,也不知道沈一亭同陸嚴和說了什麼,但我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這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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