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看見了,含笑回應:「行,馬上到。」
祁肆關上車門時,掩起車窗問了一句:「阮牧是你同事?」
明明是疑問句,他問話的語氣……怎麼說呢,帶著說不出的篤定。
俞錚應了一句:「怎麼看出來的?」
祁肆很高興他的坦誠,眼神卻一瞬間冷淡下去,帶著說不清的遺憾情緒:「說不出你可能有些不信,他……是我的老師。」
他沒繼續說下去,俞錚也沒問。
俞錚當年跟阮牧逃出來後,倆人很快分道揚鑣,平時也很少聯繫,至於阮牧後來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俞錚壓根不知道,他也懶得探究。
不過所有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一年之後,阮牧突然給了在微信上發了一條沒頭沒尾的消息。
阮:俞,我又回去了。
消息異常簡潔,簡潔到不像阮牧一貫的話癆作風。
等到俞錚真正想探究時,才發現阮牧早就刪除了有關他的所有聯繫方式。
微信發過去的消息永遠石沉大海,手機號碼一直打不通,聯繫地址早已更換。
俞錚知道實驗室一貫的作風,也明白阮牧這麼做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不被實驗室尋找發現,可他始終想不明白阮牧一意孤行的原因。
直到又一年過去,他的手機上多了一條陌生信息發來的簡訊。
俞,他們發現你了,逃。
也正應了這條簡訊所言,實驗室里的人員很快給他發了警告通知,他受夠了與實驗室這種躲貓貓的形式,與其這樣一人對付多個,倒不如讓糾紛來的更猛烈點,最起碼,他要擁有與實驗室足以匹敵的籌碼。
於是他思慮再三,轉身暴露身份進了安全部門。
他從未做過違規亂紀的事,如果說真要算的話,他當初炸毀實驗室,暫時解決安全部門領導的一大心腹大患,表揚他,給他親自頒發一面「懲惡揚善」的旌旗還來不及呢。
最後,幾個權限高的老頭們一協商,覺得俞錚這人要能力有能力,要才華有才華,要顏值有……咳咳咳,打住,乾脆把他收入其中得了。
不過他身上攜帶的毒素可謂是一大安全隱患,一提起此事,爭論與分歧便紛至沓來,又是好一通探討,最終的決定是,將俞錚先封閉式關押起來五年,部門快馬加鞭,抓緊研究他身上的毒素的抗毒血清。
因為俞錚本就是劇毒植物鉤吻化身,安全部門沒辦法將他體內的毒素完全清除乾淨,畢竟毒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屬於俞錚身體組成的一部分。
而研究出來的抗毒血清可就意義巨大了,這樣一來,哪怕有人不幸感染他身上的毒素,也能成功順利解決。
五年過後,當俞錚真正踏出封閉界線時,下了一上午大雨的天空竟然難得晴朗起來,太陽從雲層里探頭探腦,踏過柔光瀲灩,他脫下外套時,有些說不出的輕快。
女研究員本想上前打聲招呼,看見他手腕上一抹黑環時立馬變了臉色,小步跑過來,小聲提醒道:「錚哥,上面發出通知,您以後可以不必佩戴赫卡忒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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