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報應大可不必來得如此之早,實在教人難以招架。
因為鸚鵡很快就聽到了它的命運。
祁肆摩挲著下巴:「看來……是喜歡壞了,不必難過,我明天就也給你來上一條,絕對比它還綠還大還耀眼。」
鸚鵡「胖胖」:「……」
它現在一頭撞死牆頭,以死明志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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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格外的醉人,夜幕之下的房屋也清淨及了。
俞錚翻了個身子,總感覺少了點什麼,等到夜色實在沉了,眼皮打架,沉入夢鄉之際,他總算明白那不和諧的微妙感來自於哪裡了——今天晚上祁肆居然沒纏著他。
祁肆這個人吧,纏人的時候是真的纏,無論你幹什麼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尾隨你的身後,但有時他不纏你的時候,他也總會莫名其妙地失蹤,卻偏偏能趕在恰到好處的節點裡出現。
嚇人是一點不占,耍人的功夫登峰造極。
現在祁肆正候在客廳里等著,電視熒幕里,一隻斷手從熒幕邊緣的房樑上迅速遊走著,通過大敞開窗戶口處月光的照射,在供台桌,抹上一層紅漆的雕像上,映出一道如蜘蛛爬行的黑影。
可顯然斷手並不滿足於此。
又是一陣呼嘯風聲刮過,木門吱吱呀呀響動時,鏡頭也隨之游移過去,門下的縫隙里,突然多出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
是一雙人腳。
那雙鞋沒有動作,更沒有滲人的哭泣聲與要挾聲,可拍攝的主人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像憑空從背後,貼上脖頸有一隻冰涼泛著青紫色紋理的胳膊,猛一發力,血紅淌血的長指甲就要下一秒插入他的頸動脈!
幾滴汗珠濺在灰撲撲的地面上,卷攜入塵土,很快不見蹤影,攝像機隨著指尖的顫抖,晃了幾下,好在畫質還是清晰的。
繡花鞋的主人分明沒有影子!
拍攝的人嚇了一跳,已經不敢再拍下去了,他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攝像機照射的繡花鞋突然憑空消失了,仿佛剛才的那一切,宛如錯覺一般。
可惜他剛舒緩上來的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了,因為天花板滴落在攝像頭上兩滴濃稠的鮮血。
第三滴,恰好滴在他的額頭上,蜿蜒而下,其腥臭的氣味宛如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他被著突如其來的驚喜熏得乾噦了兩下,頭上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在響。
抬頭的瞬間,恰好與斷手掌心如鑲嵌進去的全紅眼珠對上了視線。
眼珠中的血絲蔓延,竟是攀爬到了掌心的每一層紋路,緊密契合又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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