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祀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老太太,知道自己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是個醫生,雖然是精神科醫生,但也可以幫忙看一下。不過你得幫我作證,我沒有傷害她。」
他大學的時候修過一部分醫學相關的課程,在救護車來之前簡單做個急救還是可以的。
紀浮光眼神微閃:「你能看到她?」
沈祀一臉理所當然:「能啊。」
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倒在路中央,他是有多瞎才會看不見?
說完他將手機遞給對方,自己蹲下來察看老人的情況。
紀浮光拿著還不到一千塊的二手小米,視線落在青年身上。
他很年輕,即便是地攤上一百塊三件的T恤也掩蓋不住沈祀滿身的朝氣和活力。五官稱不上多麼驚艷,但組合到一起卻給人一種很舒服乾淨的感覺,左側鼻樑上有一粒淺色的小痣,像深藍天空中的一顆星子,紀浮光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沈祀檢查了一下老人的四肢,沒發現骨折的跡象,就是身上挺涼的,明顯氣血不足,這也是許多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們的通病。
「唉喲——」就在他準備去扒拉對方腦袋的時候,地上的老婆婆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您醒啦!」沈醫生大喜,「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能起來走兩步麼?」
好香啊……
自從被一個黑心司機撞倒後,劉春花已經在這條馬路上躺了快一個星期了。無數輛汽車從她的身上碾過,卻感覺不到疼痛。劉春花隱約猜到自己應該是死了,可她不想留在這裡。落葉歸根,她得回家。
然而她走不了,就像鬼故事裡的那些地縛靈,被永遠地困在了這條馬路上,路過的人都看不見她。
直到今天,一下子來了兩個能看見她的人,劉春花趕忙躺好,準備來一場跨越生與死的世紀大碰瓷。
她不要錢,就想讓人送自己回家。
先來的那個長得特別俊,就是身體不大好,一會兒功夫劉春花已經聽他咳了三四回了,比她這個老太太還虛。
就在劉春花猶豫要不要換個人訛時,一輛掉漆的小黃車嘎吱嘎吱地從遠方駛來。
她很確定騎車的年輕人能看到自己,因為對方非常心機地多繞了半圈,試圖萌混過關,結果被先來的俊哥兒揪住了書包帶子。
幹得漂亮!
劉春花在心裡給俊哥兒點了個贊。
新來的年輕人身上有股極其好聞的味道,像隔壁王二嬸家做的紅燒肉,放了八角桂皮草果和冰糖調味,甜而不膩,入口即化,饞得她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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