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非常理解。」沈醫生拍拍他的肩膀,鄭重承諾,「放心,我一定幫你回憶起每張銀行卡的密碼,保證一個數字都不會漏!」
許攸感動極了,直到沈祀大踏步走出病房才發現有哪裡不對,他想記起來的不是銀行卡密碼啊……
沈祀回到辦公室,又看了一遍許攸的病歷。
許攸因為失憶,病歷上記錄的內容也少得令人髮指,家庭住址沒有,家屬聯繫電話沒有,只有一個從前的工作單位,是一家名為銀色火的酒吧。
沈祀在某點評app上搜了搜這家酒吧的信息,晚上九點以後才營業,一直到凌晨四點歇業,嚯,比他還少上一個小時班。
店家放出來的圖片燈紅酒綠,男男女女隨著重金屬音樂搖頭晃腦,花花綠綠的燈光一打,一個個看上去跟水娘娘一樣。
沈醫生深深擰起眉,初次見面他對許攸的感觀很不錯,安靜溫和氣質乾淨,因此很難想像對方竟然會去鬧騰的酒吧做駐唱。
思索間,張風開嗚嗚咽咽地走進辦公室。
「怎麼了?」沈祀一臉關心。
張風開把鮮血淋漓的手指舉到他面前:「被咬了。」
沈祀也是一驚:「被誰?」
張風開委屈又害怕:「阿飄。」
沈祀看向同事的目光充滿了同情:「要不我幫你包紮一下?」
張風開哭著點點頭。
他只是按謝主任的吩咐把阿飄從負三層調到地上九層,結果剛打開門就被咬了。少年叼著他的手指就像叼著一根棒棒糖,張風開差點當場暈過去。好在對方只咬破皮膚吸了點血,倒沒真把他吃了。
「阿飄的異食癖你打算怎麼治啊?」沈祀一邊幫他擦碘伏一邊問。
張風開:……
他想說誰特麼給餓鬼治吃人的毛病啊,但想起沈祀堅定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不是每一個病人都能出院的。」
像餓鬼這種級別的大鬼,根本不存在轉世投胎的可能,它們只會年復一年地被囚禁在仁愛醫院裡,直到幾百上千年後徹底魂飛魄散。
沈祀聽他這麼說倒沒反駁,精神病也是病,就算醫生的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把所有病人都治好,想了想問:「陶莊的案子有結果了嗎?」
陶莊就像一棵紮根極深的老樹,表面看著風景秀麗,與世無爭,內里早就已經爛透了。沈祀還挺希望警方能把這棵樹連根拔起,削掉爛根,再好好消消毒,滅滅菌。
一說起這個,張風開手指頭都不痛了,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沈哥,你知道陶曉蘊的生母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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