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祀神情變得嚴肅:「他有問題。」
「哦?」紀浮光示意他繼續說。
「如今滬城因為殺人魔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我剛才提到黃月紅的死,大部分人,比如蘇助理的第一反應就是和殺人魔有關。裁縫鋪老闆卻表現得十分警惕,這不對勁。」
沈祀才不管什麼鬼不鬼,他就從心理邏輯上分析。
「你覺得他是殺人魔?」紀浮光問。
沈祀遲疑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如果是殺人魔,那他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在殘忍殺害了這麼多人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繼續淡定地做生意。
另外黃月紅和楊思慕雖然都在花愫買過旗袍,但買旗袍的人有很多,可其他人並沒有被跟蹤,也沒有出事。」
「那裁縫鋪老闆這樣算洗清嫌疑了?」
沈祀秀挺地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先聽聽風開和蘇助理那邊打探到了什麼消息吧。」
從洪高義家回來,四人分作兩撥,沈祀跟紀浮光去花愫裁縫鋪,剩下兩人則在附近轉悠,了解裁縫鋪老闆為人。
「風開?」紀浮光輕挑一眉。
「就是張醫生。」沈祀十分自然地解釋,「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又是同事,一直連名帶姓地叫,感覺不大好。」
紀浮光輕輕嘖了一聲。
心說我和你也認識挺久了……
說話間,兩人走進街邊的一家茶樓,蘇七月和張風開已經在小隔間裡等著了,見到他們站起來揮了揮手。
「怎麼樣?有線索嗎?」沈祀迫不及待地問。
蘇七月把倒好的茶推過去:「街坊鄰居對老裁縫的印象都差不多,心眼不壞,是個實在人。花愫在這條巷子裡開了好多年,是付裾——就是老裁縫——從他媽媽手裡接過來的,做一些復古洋裝,也做旗袍。
滬城現在雖然還有人穿舊式衣服,但主流市場早已被各種休閒運動品牌占領。更何況,付裾的手藝普普通通,和他媽相比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很多老客戶在付媽媽去世後,就慢慢不再光顧。裁縫鋪的生意一落千丈,好多人都在猜付裾什麼時候會關門。」
「可我們剛才去的時候,付老闆剛做成了一單生意……」沈祀瞥了眼身邊的紀浮光,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單,「而且,淘寶店的銷量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差。」
蘇七月講得口乾,張風開接過話頭:「轉折就出現在一個月前。原本手藝平平的付裾忽然做出了一件極其美麗的旗袍,見過的人都說付裾開竅了,比他媽還厲害。從那以後付裾幾乎只做旗袍,本來他最擅長的是長衫,後來長衫也很少做了。」
「沈哥,你說真有開竅這種事嗎?」張風開表示懷疑,他也天天修習術法,對上地煞還不是要靠泥頭車?開竅?不存在的!
沈祀搖搖頭,從心理學角度分析,所謂的開竅其實是反覆練習,量變到質變,厚積薄發的結果。付裾以前主要做的長衫,就算開竅也該開長衫的竅,而不是旗袍。
蘇七月又提起一事:「聽街坊們說,警察前幾天也來找過付裾,但只是例行問話,並沒有把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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