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羅·薩德,包括另外兩任院長,瑪麗·薩德,阿貝爾·薩德與老薩德長得也非常相像。不過幾人間本就存在血緣關係,鼻子眼睛嘴唇這些器官受遺傳的影響又比較大,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看完資料,關了手機,沒了那點屏幕光,周遭一下子暗下來,紀浮光輕聲問:「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總不可能真留在福利院裡做義工吧,還有那條詭異的灰線……
青年骨肉勻停的手指忽然勾住他的肩膀,溫熱的吐息撲在耳廓上,紀浮光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渾身肌肉也下意識繃緊了。
「紀老師,告訴你一件事。」沈祀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我的眼睛裡沒有出現灰線。」
紀浮光微微意外。
沈祀從他身邊退開,極輕極長地呼出一口氣。
是的,在發現所有人都長出了灰線以後,沈醫生用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過自己的眼睛,但裡面乾乾淨淨的,黑白分明,什麼也沒有。
如果灰線是細菌病毒,為什麼自己沒染上?
如果沒染上是因為個體差異,那他又為什麼會出現電梯變棺材的幻覺?
以及,那真的是幻覺嗎?
青年雙手撐著床沿,腦袋低垂。哪怕黑暗中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紀浮光也能感受到他的矛盾與茫然。
他安撫地摸了摸對方的發頂:「先睡吧,說不定等明早起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其他人吃完士力架已經睡著了,蘇七月還歡快地打起了呼嚕,這一天又是做遊戲又是爆炸又是餓肚子,眾人早已精疲力竭。
沈祀和他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不一會兒呼吸也漸漸變得均勻。
福利院裡所有的窗戶都用木板釘死,不論陽光還是月光透不進來絲毫,一道比夜更黑的影子在地磚上像蛇一樣遊走,幾秒鐘後來到紀浮光的床前,眨眼又消失不見。
蒼穹似血,大地龜裂,無邊無際的火海把這方空間炙烤得宛如一尊巨大的熔爐。
要不是有濃郁的陰氣包裹著,影子進來的那一刻恐怕就被燒成了灰。
「三爺,你在哪兒啊三爺?」影子一邊跳著腳一邊大聲呼喚。
「閉嘴蠢貨!你是想把他吵醒嗎?」被稱為三爺的男人鬼魅般靠近。他渾身包裹在寬大的黑斗篷里,讓人看不清形貌。
影子鬼囁嚅地為自己辯解:「我,我就是有點害怕。」
黑斗篷沒說話,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夢是現實的投射,即便毫無邏輯,也該跟日常接觸的事物沾點邊,所以在入紀浮光的夢之前,黑斗篷以為自己會看到寫字樓或者會議室,哪怕看到沈祀都不至於讓他像現在這樣措手不及。
好在夢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天是假的,地是假的,火也是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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