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寧身上獨有的氣息,往日最是能讓他凝神安定,可這幾日卻變了,讓他心裡燥熱難平。
不知不覺間,腦中回憶起了之前在方府聽到的某些喘.息聲,那兩個人當時在做什麼,他並不是很清楚,就如同他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起了反應。
明明看到太子那赤條條的身子和粗魯的動作,他感到了怪異和噁心,可是聞到阿寧的氣息,他卻只想緊緊貼近。
雲瀾舟忍了忍,最終還是想起身,可動作太大,萬一驚擾了阿寧如何是好?
身下那物什兒本只會在清晨有動作,從未在晚間……
難道他病了,因為阿寧生病了?
此時百般難受,也不知如何是好,要是以前,他一定要叫醒阿寧為他看看,可是現在……好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極丟臉的事情,極羞臊,絕不可叫旁人知曉。
偏偏這樣唾棄自己,又忍不住把手放了下去,尋著本能,呼吸逐漸粗重。
不知過了多久,手都酸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出神地看著簡寧被淺淡月光映照下的一截耳垂,舌尖和齒關都酥癢起來,好似要一口把那耳垂咬掉。
這怎麼行?
阿寧怎麼能沒有耳垂?
且他也並不想做那樣殘忍的事,他只是想……輕輕地咬一下,像吃糖那般……
仿佛阿寧的耳垂,唇畔,都是甜的一樣。
等他反應過來,才察覺自己已經湊到了簡寧身邊,鼻尖正不受控制地蹭著簡寧的耳廓。
雲瀾舟像被人打了一拳,猛然起身,匆匆下床跑了出去。
簡寧驚醒過來,模模糊糊看到雲瀾舟倉皇的背影,連白色的衣角都飄得格外急切,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問:「殿下你去哪兒?」
「……淨房。」雲瀾舟只來得及沉聲扔下這一句,再不見人影。
簡寧聽著他的嗓音似乎有些喑啞,也不知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無奈瞌睡蟲太重,等了會兒沒見人回來,便蒙頭睡去了。
一個時辰後,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雲瀾舟出神地望著手裡的錦帕,此時天地靜寂,雲瀾舟心神頓失,腦海空白,好似一切思緒都為了某些他從未察覺的東西讓步,讓他只能想起阿寧。
其他的東西是虛妄的,只有阿寧的真實的。
雲瀾舟喚人備水沐浴,但備的是涼水,他沉入浴池後似淹進了水裡,四肢無力,渾身疲軟,只剩下一顆心在噗通跳動。
第二日,雲瀾舟想去找太醫給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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