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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失蹤的?總不會平白就沒了性命!」八皇子跟著站了起來,腿肚子顫了顫,這消息太刺激,急得他一時竟然險些沒站穩,摔個倒栽蔥。

雲瀾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自己心中也不淡然,因著他素來冷淡,由此旁人難以看出他的情緒,若是簡寧在,便能從他微微發紅的眼角和青筋凸顯的手背上察覺出,雲瀾舟已然心急如焚了。

「我們的人從滄州傳消息到慶州,飛鴿傳書,約莫四日,而信上說那時已經失蹤好幾日了,卑職實在憂心……」暗衛結結巴巴地補了一句,這兩位皇子平日裡一個端方持重,一個不問世事,再好相處不過,可此時的神色實在恐怖,叫他猛地連如何說話也忘了,滿心的慌亂,恨不能一脖子吊死,以此贖罪。

實際上,雲瀾舟不只是心急如焚,他是整個人直接被一把火給焚了。

幽深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眨了一下,他硬生生地拽著那暗衛的衣領,把人扯了起來摜在牆上,寒聲問:「誰給你的消息?」

「玄鴉。」暗衛咽了咽口水,被雲瀾舟周身的殺氣震懾,艱澀道:「殿下是知道的,論武功我們沒有人比得過玄鴉,他都跟丟了……」

他都跟丟了,言下之意是阿寧和皇兄必然早已身陷險境。

雲瀾舟顧不得跟這些暗衛計較,稍微算了算路程便知道,阿寧應該被困了十來日,莫說多一日,就是多一炷香的時辰,都可能……

雲瀾舟想不下去,立刻了把匕首佩進腰中,甚至來不及與八皇子告別,走之前只給了個眼神,八皇子在那個被夜色和昏黃燭火打濕的倉促眼神中,懂得了雲瀾舟的意思,他輕輕頷首,讓人抓緊前去。

三十多匹駿馬盯著夜色如一片海潮般乘風而出,蕭蕭馬鳴,一息千里,伴著穿身而過的樹林沙響,這一支自慶州向北急奔的輕騎隊仿佛拿出了同歸於盡的氣勢,而他們風馳雲走之所在,不是滄州,是去那令人心死的黃河。

這愈發莽撞的速度讓後面的暗衛不敢跟上來,他們的主子好似渾身長滿了雄心豹子膽,竟然為了抄近路,打馬飛躍了一處深數丈寬兩尺的懸崖,這發了瘋似的連夜奔襲,並未讓雲瀾舟疲乏倦怠,反而如縱風止燎,使他的心裡的焦急幾乎化成了一片永遠不可追回的嘆息,也化成了馬蹄下濺起的無數沙泥,讓他越急切,越如以身飼火,渾身的皮肉都隱隱作疼,似乎下一刻便要碎裂開來爆體而亡,叫旁人看看公子王孫的死樣居然能如此的不同凡響。

說來奇怪,皮這樣熱,骨頭卻被迎面而來的長風席捲,冷得即將四分五裂般,費盡了所有的毅力才堪堪收攏成這樣一具岌岌可危、卻又堅韌不撓的枯骸。

此時的他也沒料到,出宮收糧都得坐馬車,從不騎馬的自己,此時已經縱身馬上,毫不畏懼,或者又更為恐懼和害怕的事情等在前方,掩蓋了那對馬兒的小小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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