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頓了頓,把藥碗放下了,他本就沒什麼病,吃藥只是安神的藥,雲瀾舟一句話就讓他的神不安定了。
「這次是我錯了。」簡寧趴過來歪著腦袋看去,臉頰蹭了蹭雲瀾舟的耳朵。
他道歉道得這麼快,雲瀾舟想相信他真心改過都難,可簡寧小狗般的示好讓他的氣一瞬間消散,忍不住反過來將簡寧壓在了床上,四目相對地望了會兒,雲瀾舟卻沒有做別的,只是淺淺地抱著了他。
似乎是在他身上尋求一絲安心。
四日後,破曉時分,一輛馬車緩緩駛出了隆青城。
馬車中坐著一個面目沉鬱的青年,正是方湛,他尋常便服,發冠歪斜,實在沒力氣整理儀容。
躺在身側的太子被五花大綁,喝了足以迷死一頭牛的迷藥,自然好眠。
一旁的方湛神色複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給自己帶來無上榮譽,和無盡恥辱的人。
被太子折騰這麼久,方湛對床笫之事厭惡至極,如今在床上把太子綁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知道這次很危險,那個簡寧本事極大,身邊有無數暗衛,這意味著雲瀾舟對他十分看重,否則不會把幾乎所有暗衛都放在他身邊。
此人不可小覷。
好在他下了蠱,有蠱蟲在手,想必簡寧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抓住了簡寧,也就等於抓住了雲瀾舟,誰讓雲瀾舟對簡寧這麼個廢物如此看重呢。
若不是燕赤經年內亂,軍力大損,他有信心幫太子把皇位奪回來,可燕赤的鐵騎早已不負盛名,堪堪四萬人,怎麼打得過雲瀾舟的三十萬大軍。
搖搖晃晃中,方湛隨馬車來到了隆青附近的一座小城,岳明。
他被人扶下了馬車,太子也被人抬了下來。
他們隨幾個一身黑衣的暗衛走進了剛掛上牌匾的懷王府。
甫一入內,方湛就癟了癟嘴,這院子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十分破舊,懷王也忒不講究了些,這種人也能當王爺?還想當國君?
真是可笑。
這廂久候在後院的簡寧總算見到了方湛,還有半死不活的太子,看著太子那副有氣進沒氣 出的樣子,簡寧起身連聲問:「他怎麼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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