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里里外外逛了逛,一個人也沒瞧見。
翠花覺著新鮮,連恭房都進去看了一遍,「這王府的茅廁都跟瓦舍不一樣,還帶蓋子,珍珠,你聞,還是香噴噴的。」
許昭沒有聞茅廁的愛好,拎著帶來的小包袱進了屋。
房間裡枯坐快半個時辰,眼瞧著要入夜,京城各戶人家灶台飄來的香味都快散了,還沒人來搭理他們。
這是被晾起來了?
總得有人送飯吧!
「珍珠,」翠花蹲在地上研究地毯,「你餓不餓?」
許昭的肚子叫了一聲。
翠花嘿嘿直笑,「我聽見啦!」
許昭跟他一起蹲下了。
回到王府,來不及用膳,年牧歸就去了議事廳,一干大臣聚在那裡,吵吵嚷嚷的,年牧歸覺得頭都大了。
他聽了一會兒,放下手裡的茶杯,碰到桌面一聲脆響,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內宮一個老太監一臉焦急地開口,「王爺,皇帝同那侍衛太過荒唐,前日起,兩人便一同呆在內殿,直到現在這會兒還沒出來,連老奴也不許進入,這...這不合規矩啊。」
又是這檔子事。
自從先皇故去,小皇帝在年牧歸的扶持下登上大位,朝堂的權柄就全到了他這個攝政王手裡,小皇帝如今已經成年,朝中看不慣年牧歸的老臣,都在期盼著幼帝掌管朝政。
偏這小皇帝被年牧歸養壞了,多大點就沉迷男色,後宮住得滿滿當當,半點奪權的心思也無。
朝中人們都說,這大盛江山至此三百年之久,眼瞧著就要姓年了。
議事廳無人開口,老太監站在台階下,佝僂著身子看著年牧歸。
半晌,年牧歸突然笑了笑,「時辰不早了,諸位去用膳吧。」
他站起來,手裡佛珠的瓔珞甩了一下,跨步走下台階,往門外走。
鳴珂趕緊跟上。
走到廳中,年牧歸停住腳步,轉了半個身,「皇宮侍衛多得是,既然那個不聽話,殺了便是。」
說的是那個不聽話的侍衛,可滿廳的人聽見的,大概都是不聽話的小皇帝。
「是。」老太監伏到地上,看著年牧歸遠去的背影,一臉驚恐。
年牧歸用膳不習慣有人在旁邊,房間只有一個鳴珂伺候著。
「方才來時,見我院子門口有人。」年牧歸隨口道。
「是,」鳴珂道,「是表少爺,抱著件袍子,說是剛繡好的。」
年牧歸點點頭,往嘴裡送了口湯羹,「今兒這湯不錯。」
「揚州來的廚子,」鳴珂道,「給您嘗個鮮。」
年牧歸端起湯碗,把那碗湯喝掉了。
「這個月不要這湯了,」他道,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那個...珍珠?安置好了?」
「安置到吉慶院了,」鳴珂道,「王爺今晚要過去嗎?」
「叫他過來吧,」年牧歸把湯碗給鳴珂,示意再盛一些,「亥時叫他來我房裡。」
鳴珂接過湯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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