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鳴珂帶著一副入門級工筆人像臨摹畫,第數不清多少次翻窗進來的時候,許昭恨不得自己收拾東西進地牢。
起碼地牢窗戶小,鳴珂翻不進來。
當然,最受折磨的當屬鳴珂,這人來來回回地送信,鞋底都快磨穿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來,看見書桌上的一摞信,許昭團起來就扔進了紙簍。
在紙簍旁站了一會,又彎腰撿起來,把那幾顆紙團塞進了格子裡。
用完晚膳,剛沐浴更衣,準備進被窩看話本,前院小廝來傳話,說叫夫人去侍寢。
一聽見這倆字,許昭就頭皮發麻。
侍寢侍寢,侍你個錘子的寢!
「見過王爺。」許昭走到年牧歸床邊,乖乖行禮。
「嗯,」年牧歸正閉著眼斜躺在床上,聽見許昭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去那邊,今日先從第一頁開始臨摹。」
「臨摹?」許昭看見屏風邊長几上放著一摞畫,走過去拿起一張,是工筆畫的男子。
再仔細一看,那男子竟然是年牧歸。
大晚上叫人過來,就為了臨摹他的自畫像?
這人也忒自戀了吧!
「你沒學過技法,又心急要畫人像,便臨摹幾張試一下吧。」年牧歸懶懶地道。
「哦。」許昭硬著頭皮鋪開一張宣紙,依葫蘆畫瓢,先畫了倆大眼睛。
年牧歸眼睛好像沒有這麼大吧,是長一些還是圓一些?
他咬咬筆尾,轉頭往床上看,年牧歸閉著眼睛,眼睫低垂,臉上燈影拉得很長。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鼻子這麼挺,還挺符合許昭的審美。
不是說鼻子挺的那啥也大嗎,這...
哎呀!
許昭晃晃腦袋,低頭往紙上畫了個大鼻子。
年牧歸那邊沒有動靜,好像是睡著了,許昭又忍不住轉頭,去看年牧歸的嘴巴。
薄唇緊抿,一片威嚴。
怪不得總能說出那麼刻薄的話來。
落筆兩條略彎的橫槓,算是嘴唇吧。
等再次轉頭,觀察年牧歸喉結的時候,床上傳來了淡淡的聲音:「叫你臨摹畫,不是臨摹我。」
「哦,」許昭臉頰瞬間有點發燙,低頭盯著自己的畫,「我怕畫錯,就想確認一下。」
「畫好了?」年牧歸睜開眼睛,神情滿是倦怠。
他下床走過來,薄薄的裡衣在燈的照射下,勾勒出壯碩挺拔的身姿,胸口微微袒露,許昭看了一眼,立馬又低下了頭。
年牧歸彎下腰,看著許昭的畫。
許昭看見他先是微微瞪大了眼睛,繼而恢復平靜,然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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