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一個激靈,裹著被子朝床裡頭滾過去,把自己包成個蠶蛹,警惕地看著劉太醫。
「不行,不准看,你出去。」他抱住自己,準備誓死捍衛屁股的尊嚴。
劉太醫不敢上前來硬的,站在床前跟許昭僵持片刻,施個禮便出去了。
「嘶——」許昭轉著眼珠,聽見外頭關門的聲音,趕緊朝外打個滾,把自己的蠶蛹解開。
折騰一通,更疼了。
還是趴著吧。
可趴著又忍不住胡思亂想,想昨晚的事,想年牧歸,想自己這究竟算怎麼回事。
老管家的酒肯定有助興的功效,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放得開,可是...
助興助興,得原本有興才能助。
昨晚自己有點太主動了,要說沒有借著酒興放肆的原因,許昭自己都不能相信。
一個直男,喝多了對著另一個男人□□,這肯定不正常。
許昭把臉捂進被子裡,懊惱地哼哼幾聲。
對於自己不明不白地彎了這個事實,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想到這裡,門又開了。
對於府里總有人覬覦自己屁股這件事,許昭也接受不了。
他微微起身,壓住被子兩邊,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住了。
來人不是太醫,是年牧歸。
許昭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閉上眼睛裝睡。
聽見年牧歸在床階下站了一會,才輕輕坐到床邊。
然後,鬢角散亂的碎發被撥開,掖到了耳後。
有點癢,許昭忍不住皺了皺眉。
動作停了,片刻之後,又落到肩膀上,扯出來卷邊的衣領,蓋好了被子。
「珍珠,」年牧歸輕聲在耳邊叫他,「珍珠?」
許珍珠裝睡如死豬,還裝模作樣地哼哼了一聲。
年牧歸那邊沒了動靜。
就當許昭以為年牧歸要離開的時候,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慢慢掀開了。
他控制著自己,繼續裝睡。
一陣風過,褲子突然被扒開了,後頭頓時涼颼颼的。
許昭猛地夾緊了大腿,翻半個身,胡亂抓住被子朝身上遮。
「你扒我褲子作甚?」他一臉不可思議。
「珍珠,」年牧歸笑笑,「裝睡是不是?」
「我這是...叫你弄醒了。」許昭耳朵有些發熱。
年牧歸靠過來,手掌突然覆上了他的額頭,「臉這樣紅,可是發燒了?」
那隻手帶著點涼,壓在額頭上還挺舒服,只是耳朵越來越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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