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歸下巴擱在許昭肩膀上,撲哧笑著,「這上面不是你麼?怎麼跟看仇人似的,瞧這眉頭皺的。」
「是我麼?」許昭回過身來,「哦,是我。」
「咱們以前,沒見過吧?」他問。
心裡還是有點不得勁。
「應當沒見過,」年牧歸摟住他的腰,「好珍珠,這是畫師的筆墨,我此前又未曾見過你。」
許昭突然覺得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裝模作樣地「哦」了一聲,「畫得挺好的。」
他不想再看這東西,從上到下把它慢慢捲起來。
卷到畫像腰部的時候,許昭眼睛一眨,突然瞧見了個熟悉的東西。
銅佩。
少年身上掉下來的那塊銅佩。
他重新把畫展開,鋪到案几上,指著那銅佩問道:「這是我的東西麼?」
然後又補了一句:「我不記得了。」
年牧歸點點頭,「你在瓦舍時還戴著,後來進府,又不見你戴過了。」
許昭回憶了一下,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銅佩,剛穿越過來那會兒,身上最值錢的便是那身麻布衣裳了,還破了個洞,更別提這種看起來便很值錢的銅佩了。
難不成原身許昭也身份不俗?
「可能是丟了吧,或者賣掉了,」許昭抬腳提上鞋,「王爺,您跟我來。」
他帶年牧歸來到他原來的院子,翻箱倒櫃的,找出來那塊從少年身上掉下來的銅佩。
「您看。」
他把銅佩放到畫像上,兩塊銅佩同樣是一種奇異的花紋,連大小都很一致。
「這是我從,從一個人身上撿的。」
許昭把花燈節上怎麼遇見那少年,怎麼同他一起逃跑,那人看見孟小侯爺的反應,已經年前到瓦舍找自己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有點意思,」年牧歸把玩著那塊銅佩,「這東西的圖樣特殊,珍珠,你猜出自哪裡?」
許昭突然一驚,猜道:「裕王爺?」
「沒錯,」年牧歸看向銅佩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從前許久,一次中秋詩會上,他所畫的仕女圖上便是這樣的紋樣。」
許昭身上有這樣的銅佩,他自己倒是不奇怪,畢竟從前跟著裕王爺這事是板上釘釘的。
不過,那少年又怎麼會有一塊一樣的?
「是不是後來,這圖樣流出,叫坊間工匠做出來售賣了?」許昭問道。
「不會,」年牧歸道,「皇家的東西,未經允許,哪個工匠敢私自仿造?」
許昭感覺自己又卷進來什麼事,這原身的經歷也太過複雜,他腦子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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