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完全醒,許昭哼唧幾句,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了年牧歸的腰。
「弄醒你了麼?」年牧歸問,「回屋睡吧。」
許昭沉沉地用鼻子呼吸幾下,把臉埋進年牧歸胸口,又深深地嗅了嗅。
很安心的味道,相公的味道。
他嘟噥著,耍賴似的道:「相公,不想回去,你叫車再走起來吧,我想顛著睡,顛著我睡得好。」
年牧歸從沒聽過這樣無理的要求,他失聲笑笑,朝外頭吩咐道:「馬車繞著王府走一圈吧,挑僻靜的地方。」
「啊?」車夫還以為聽錯了,急忙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也是將「啊」未「啊」的狀態,他把嘴裡的「啊」發音完整,朝車夫揮揮手,「啊什麼呢,王爺叫馬車繼續走。」
「聽…聽見了。」車夫急忙又跳上馬車,等小廝把車凳拿開,便輕輕朝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馬車慢慢悠悠地又走了起來,留下老管家和一眾小廝在府門口凌亂。
又顛起來了,許昭很是滿意,靠在年牧歸懷裡沉沉睡去。
年牧歸看著許昭沉睡的側臉,伸手撥弄一下他輕顫的睫毛,又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往常也有過這樣深夜回府的時候,在宮裡同那些大臣們鬥智鬥勇了一整天,夜裡出宮,騎在馬上狂奔回府,一路上都聽不見人聲。
那時候的大街是冷的,風嗖嗖往領口鑽,此刻的大街也是冷的,可他懷裡是熱的,風也被擋在外面,鑽不進來。
馬車到天亮才回來,許昭早上清醒了,回想起自己昨晚的荒唐要求,臉上有些發熱。
他堅持不叫年牧歸抱他,自己收拾好弄皺的衣服,裝作一夜未睡的樣子,打著哈欠回了府。
年牧歸又忙碌幾天,便閒下來了,倒也沒有太閒,只不過每日都能按時下朝趕回來用午膳罷了。
許昭擔心了一陣子,感覺朝中安穩如常,這才放了心。
心情好了,胃口開了,又開始琢磨別的事情。
上回在瓦舍,人家怎麼說來著,攝政王常日流連,風流無限。
是這麼說的麼?
反正意思差不多。
許昭後知後覺地吃起醋來:就算去瓦舍是掩人耳目,那也看了不少小倌呢。
只不過,這醋吃著吃著,便有些跑偏了。
正好這日年牧歸下朝早,午後去軍中轉了一圈,便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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