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心裡的古怪感不禁又加重了,他幾步走到房間門口,扭開黃銅門把手,果不其然,和他預料中的一樣,秦煜的那名秘書還站在門口。
原來不是招待他的,而是來看著他的。
寧柯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有些懶散地靠到辦公室的牆壁上,右手還搭在門把手上,門半開著,割開辦公室里的明亮和走廊中的昏暗,襯得他面上的神情有幾分晦暗不明:
「你們秦總人呢?」
「啊,寧先生。」驟然看見他讓秘書被嚇了一跳:「還要勞駕您再等一會兒。」他有些歉疚地笑著。
再等一會兒?到底是真的要他等,還是僅僅是需要拖住他,好方便他們做什麼?
寧柯神色不變,垂在身側的左手卻是輕輕碰了下西裝褲口袋,裡面是屬於原主的一把瑞士軍刀,也是上次用來威脅劉世貴的那一把,隨身帶一把防身用的武器,是他在上輩子時就養成的習慣。
畢竟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用來撬鎖用。
他對自己上輩子從小被磨礪出的身手向來都算得上有信心,如果他願意,他想自己還是能從騰雲全身而退。
這層樓的幾個人還是擋不住他。
不過……兩輩子加起來,他遇見過的對手數不勝數,但是有趣的,讓人摸不透的對手,卻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所以對於秦煜的打算,他實在是很感興趣。
寧柯知道自己骨子裡是有點瘋的,不然他也不會在確定自己徹底無藥可救之後就那麼果斷地從橋上跳下去,不過他倒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缺陷。
瘋那又能怎麼樣呢?如果不瘋一點,不冷硬一點,怎麼可能站穩自己的位置?
怎麼可能在自己那個家庭之下好好地長到成年。
所以出乎那名秘書預料的,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意味不明地又瞥了那名秘書一眼,放開黃銅門把手,轉過身重新回了秦煜的辦公室。
但是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能這麼浪費他的時間,所以他在辦公桌前站了一會兒,沉吟半晌,就抬手拎起了那名秘書隨手放在桌上的開水壺,把滿滿一壺開水都倒在了秦煜桌子上的盆景里。
呵,還沒有人能讓他心安理得的吃下一個啞巴虧,兩輩子都沒有。
不管此時這個整間辦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唯一的活物是用來招財的,還是純粹觀賞,落到他手裡都別想完好無損。
寧柯把空水壺重新放回去,依舊站在桌前沒有動。
秦煜辦公室牆壁上的石英鐘錶指針還在盡職盡責地走著,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又約莫著過了二十分鐘,辦公室的門終於又被打開了。
寧柯單手揣著西裝褲口袋轉過身,看見那名秘書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手機,屏幕上還是通話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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