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他也沒有露腿的習慣。
因為他喜歡遮掩最真實的自己,不管是內心,還是外貌。
所以除非是他自己很熟悉的場合,否則他是連小腿都不願意露出來的。
登時,因為失去最後一層庇佑而升起的前所未有的驚慌和無助席捲了他向來冷靜自持的大腦,以至於甚至忘記了掙扎。
那人似乎發現了他掙扎的動作弱了下去,便更加放肆起來,吻得更深更凶。
齒列和唇肉都被一點點碾過,寧柯能聽見清晰的津液攪動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馬上就要被囫圇吞了。
兩輩子加起來,他也沒承受過這樣激烈的交纏,不一會兒就有些喘不上來氣,甚至被親出了眼淚,順著眼角就滑了下去。
之後,那人就倏然放開了自己,然後溫熱的手便鬆開了握著的另一隻手腕,轉而撫上了自己的側臉,拇指托著下頜,而帶著點薄繭的食指指尖則格外憐惜地抹去了那滴淚水。
溫柔的動作和剛才有些兇狠的吻截然不同,就好像自己是什麼矜貴的寶貝。
從來都沒有被誰這樣珍視對待過的感覺讓寧柯本來急促的呼吸都微滯了一瞬。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寧柯似乎終於從昏沉中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掀開沉重的眼帘,因為剛才窒息般的感覺劇烈地嗆咳了一會兒。
等到適應了眼前有些昏暗的燈光,才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寧柯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還不如就像剛才那麼昏著。
因為眼前正覆在他身上,眼底帶著十分明顯的濃重的愛欲的,是那個他從不會懷疑,從不忍心指責,總是全心全意的庇佑教導的弟弟。
也許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關心的人。
是謝行。
但也是他,給自己偷偷餵了安眠藥,然後把自己壓在這裡,做這些……
沒錯,寧柯已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剛才那古怪的感覺發生的原因。
他的睡眠一直都有點淺,是絕不可能這麼艱難地才醒過來的,只有可能是因為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
他上輩子時為了挨過因為腫瘤而產生的劇痛試過這種辦法,雖然後來就被醫生強行制止了。
但是也是相同的感覺。
而按照時間來推算,問題一定就出在謝行遞給他的那杯熱牛奶上。
那苦味根本不是因為自己胃的問題,那分明就是安眠藥。
寧柯眼前發黑,似乎有點想拒接接受面前的一切,他有些急促地呼吸著,全身還有些酥軟,沒從剛才的深吻中反應過來。
房間裡一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包括謝行也沒有作聲。
他早在做這個打算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在準備承受一場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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