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已經不是疑心病重了!」顧牧青慢悠悠的在他心裡槽了句,語氣微冷,「這不就是拿這些士兵來噁心咱們嗎?」
顧牧青越說越生氣:「『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空』麼?只是可憐我們這麼可愛的寶兒,好好一個狀元郎,不能留在都城就算了,還被他趕到那麼遠的地方,人馬都不給足了。」
他的話容訴雲只聽聽,他還看向容枕山:「大哥可考慮過帶上那三萬人的所有家眷?」
「帶家眷有何用?自古皆是男子守邊關,妻母老父居家養子,況且涼川州那般寒苦,又怎會有人主動前往。」
「大哥,此次前往涼川州,不知何時歸,戍邊豈能私回?如今涼川州最急缺的就是人,不止這些兵卒的家眷,沿途沒有農地的流民和失地百姓,皆可吸納而來。但凡百姓或軍隊順利開荒,則可分配荒地,再輔以稅收減免與一定的糧食供給,遲早他們能長久定於涼川州。」
容枕山有些猶豫:「如若一路這麼多人隨行,陛下可會同意。」
「百姓開墾了荒地,才會有糧食,才會交付稅糧。」容訴雲眯了眯眼,他還記得上一世涼川州的稅額,「涼川州面積最為遼闊,上交的穀物稅卻比不過北部三州的四分之一,更不達中部肥沃州四郡的十分之一更好。如果能使涼川州繁榮,陛下不會和國庫過不去。」
而且他這些日子散出去的書冊,好些都提到荒地之事,此事茲事體大。
想來盛燁霖已經看到了。
容訴雲一通話說得容枕山渾渾噩噩。
見容訴雲當真知曉許多他這等武將都不知曉的事物,容枕山才慢慢放了心。
整整一壺水被他一飲而盡,他攜著滿身暴戾鬱氣而來,又被容訴雲哄著精神抖擻而去:「現在還早,我去軍中再部署一番。」
他的小寶要人,那他就給他拉更多的人!
容枕山走,顧牧青幽幽道:「我真喜歡咱大哥這性子,風風火火,做事果斷!」
容訴雲眯了眯眼,淡淡提醒他:「這是我的兄長。」
「寶兒的大哥不就是我的大哥嗎?」顧牧青惺忪的眸子驀地睜開,「我和寶兒這樣的關係還分你我?」
容訴雲剛想反駁「怎麼不分你我」,顧牧青這嘴又開始胡言亂語的說昏話:「我在寶兒的身體裡,時時刻刻緊密相連,片刻不分離,這就叫水!乳!交!融!」
「不。」
「寶兒吃飯我吃飯,寶兒睡覺我睡覺,寶兒洗澡我洗……等等!」
顧牧青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什麼:「寶兒,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洗澡?」
「……」容訴雲一挑眉,你現在才反應過來麼。
容訴雲默了默,淡淡側開視線,無辜地看向窗外那顆繁茂的合-歡樹。
五月花發,紅白絲絨宛若粉扇,裝點碧玉滿樹,落了一層煙霞。
顧牧青滿肚疑團:「可是寶兒每天都香噴噴的,特別好聞,我每次聞著聞著就想和寶兒睡覺,寶兒怎麼會不洗澡呢?好像也不需處理五穀輪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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