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訴雲想再去看,那個小孩已經迅速的跑遠了。
但他的確看到了雲娘。
顧牧青莫名其妙:「跑那麼快幹什麼?後面又不是有狗在追他。」
很快顧牧青興奮道:「我畫了他阿姐的一幅圖!也不知道這小孩認出來沒有?應該認出來了吧,我畫工那般好。」
剛想說話的容訴雲頓了頓。
那叫好麼?
倒也不必這般自信。
「不過寶兒你真的不畫人嗎?」
自從官員們開始畫宣傳畫集,容訴雲也跟著後面畫,只是他畫的不是人,而是荒地,溪流,還有磚瓦堆放成山的待建區。
「不畫。」容訴雲放下車簾。
天天往外跑還是有些為難的,他的腿很酸。不過他這點酸勁兒同百姓們日夜開荒種地相比,就不足為道。開荒的百姓揮灑汗水,而女子們更是頂起一個家。
現在,還有幾歲大的孩童。
「寶兒,那小孩兒腦袋露出來了!」
容訴雲順著顧牧青的言語望去:「應當是雲娘的弟弟。」
二人的眼睛實在太像了。
黝黑而有韌性。
小孩還是乾瘦的模樣,頭髮枯黃著,不過比前幾日打理的好了些,至少頭髮沒有阿姐不在時那般凌亂。
阿糯以為自己偷看沒被發現,心虛又緊張地繼續彎著腰,幫忙整理割下的稻穗。
今天他和他的阿姐一道過來的,阿姐有十五日的假期,他高興極了,隨後阿姐就找到了新的活兒——幫那些田地中多、且來不及收割稻穀的人家收割水稻。
雖然不屬於同一個開荒隊,但是雲娘的名字早就遠遠的傳到了男子開荒隊這邊。
聽說女郎裡面有個姑娘能幹活,手腳麻利,吃苦耐勞。便也不嫌棄雲娘是個女人,還允許她帶著弟弟一同來。
不過不管飯,每收一畝田便少給一點糧食。
這活阿糯乾的分外認真。
他家沒有土地可以種植水稻,而他記得小的時候家裡那頭種的都是金燦燦的麥谷,和水稻截然不同;但他吃過這種大米,阿姐出去開荒的時候,他的娘親給了他錢,讓他去買過米。
只是平時他和娘親兩人在家,只會燒柴煮一些稀飯,但自從阿姐回來後,家裡多了個能吃的。
阿娘便撐著起來蒸了一鍋飯。
乾巴的大米飯真的很香!
光是接開鍋,一股獨特的香氣就順著鼻腔霸道的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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