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顧牧青嘲諷的笑了一下:「說句更絕望的話,當初中狀元的寶兒都被分到西南,沒有人比狗皇帝更心狠。」
的確如此。
容訴雲默默的念了一句。
顧牧青眼尾飛揚,話語透著股高深莫測的神氣:「將一個處在權力中心的世家大族剝離出權力中心,一下便趕走兄弟二人,狗皇帝更是兵不血刃,這筆買賣著實划算。」
顧牧青很快又道:「可這是在狗皇帝覺得西南幾個州貧窮無望的前提下才會如此,如若寶兒將這裡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那這裡便是狗皇帝眼中最尖利的一個刺。」
「等不到那麼久。」容訴雲漠然視之,「即便我和兄長離開京城,盛燁霖也不會閒下來。」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上輩子的朝堂動向。
按照上輩子的過程,盛燁霖還有一大堆朝堂之事要處理,那些陳舊的官員制度,不光是各部複雜的情況,還有北部敵國與屬國的外患。
上輩子,在盛燁霖正式舉兵攻打北部敵國前,還派遣他的兄長去處理西部的屬國。
這也是那一次出使的行動,他的兄長生生喪命於屬國。
沒有人能比他的感覺更複雜。
他親眼看著盛燁霖如何設計他的家人,先讓他家亡,後面便是國破。如今重來一世,盛燁霖本就窮兵黷武,枕戈待旦,這樣的環境下,怎麼能容忍他安安生生的在這荒涼之地不斷發展。
然而現在的容訴雲,他做不到顧牧青說的那樣;自從他開始識字起,在父親和諸位老師的培養下,一直自省慎獨。
為人臣,守臣心。
這是上輩子十多年來的朝堂生涯鑄造給他的風骨。
現在顧牧青一個「反」字,多麼輕飄飄又多麼沉重。
以為容訴雲還對盛燁霖有希望,顧牧青語調慢悠悠,竟有幾分寡趣地道:「可是寶兒,你永遠無法逃離這個問題。」
「是。」容訴雲沒有否認。
「寶兒,你就真的不想,反了他嗎。」
「……」
可惜這個問題一直等到容訴雲放下簾幕,他都沒有給顧牧青回應。
顧牧青也不急。
當下提起新的話語,顧牧青依舊是遊刃有餘,自若的語調:「那咱們就先不說這個了,左不過這個系統一直在這,什麼時候想升級了,那便升級,只是現在權限還未全部放開,想點開看看什麼資料或者什麼工藝圖都捉襟見肘,這讓我很不爽。」
說著顧牧青還在容訴雲的心湖裡捏了捏拳頭:「好煩啊!這種好東西明明是自己的,卻不能拿出來用的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顧牧青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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