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素正持頓了頓,方才繼續往下說,「說的是血脈神術必須斷絕。」
君既明緩緩挑眉,說道:「預言飄渺,從來都是模糊的判詞,如何篤定是要讓血脈神術斷絕?」
素正持搖了搖頭,「是啊,君道友,或許真的是他們會錯了意……但無論如何,霞舉會已經是那樣認為的了,所以,作為天底下『唯一』的擁有血脈神術的燭家,必須要死得一乾二淨。」
他看到君長明臉上出現了不認同的表情,無奈道,「君道友也覺得沒有道理了麼?」
「當然!」君既明說道,「物宜教給出來的預言,從來都不是確定的話語,他們慣會給的,是模稜兩可的話,任由怎麼解讀都行。」
素正持笑了下,「看來,君道友與物宜教打過交道。」
「我……」
君既明止住了話語。
不。
他沒有和物宜教打過交道。
他之所以知道物宜教的作風,是因為……因為他的師父,明河真人說過。難得聽到明河真人抱怨別人,年幼的君既明雖然不發一言,卻在心中默默記了下來,只等有機會去物宜教討教一二。
……原來,一切皆有跡可循。
君長明忽然沉默了。
素正持不在意他的沉默,繼續往下說道,「為了斷絕血脈神術,他們與魔族聯手做局,將清江燭家滅族了,又以此為引,挑起鎮魔之戰……」
說到此處,素正持頗為嘲諷的冷笑一聲,「如今六百年過去,天地依然無人飛升,可見他們的一番心機,全然枉費。他們對素家下手這是著急了,開始懷疑當年自己是不是還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了……」
一個秘密,隱瞞得再好,亦經不住有心之人的查探。
除非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
神台之中,自離開素安敏家後便在閉目養神的舒徊睜開了眼睛,微微晃動花瓣,輕聲和君既明說道:「預言一事,我與青雲沒有查出來。」
他有些自責。
「不會讓你們知道的。」君既明同他說道,「連我都不知道。」
話脫口而出,君既明卻是恍然了。
對啊,連他都不知道。
明河真人知道,卻不曾告訴自己。
而自己死在清江燭家引發的鎮魔之戰里……莫非,我的死,也是預言的一環?
但是從前,最開始的時候——
君既明不由得想起最開始修行的那段時光。那時候的明河真人,是真的把他當親生兒子、接班弟子來教導,絕非虛情假意。
「但是魔族和霞舉會有牽扯。」舒徊說道,「六百年前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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