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君既明忽然想起了一些被自己忽略過去的細節。比如今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長生花很小一朵,比如這朵長生花的顏色與前世不同。
他之所以忽略,是因為他能夠清晰辨認出來,雖然外形與前世有一點區別,可靈魂是他的小花無疑。
但是仔細想一想,小花的顏色為什麼會變?
前世自己哄了好久,都不肯給自己開別的顏色的花,每天見到的都是雪白的花瓣……就算是成為舒徊的那段時間,給自己送來的花也是雪白色的。
小花或許只是無心之言,但君既明不得不往深處想——是不是,他為了見自己……
君既明心中凜然,暗自上了心。
「噢!」
小花抖了抖花瓣,似乎是很開心的。
但是舒徊又在想了:
為什麼不找自己?
掛在君既明耳垂上的耳墜驟然暗淡了顏色。只是旁人沒發覺。
「瓊冬道友。」
君既明回神,才發覺不知何時,蕭戈已經結束了和管晗一行人的口舌之爭,管晗等人憤然離席,蕭戈亦不曾在他的席位上停留,直直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瓊冬放下酒杯,拱手很客氣地說道:「蕭道友。並刀門只來你一個人麼?」
「我家師父不想出門。」蕭戈一點不見外,在他們桌的空位置坐了下來,「天氣太熱了,說不過他。」
君既明想起和那位並刀門掌門的一面之緣,又想起游負雪說過的傳聞,默然。看來六百年過去,那位掌門的性格依然沒變:
這位並刀門的掌門雖然也修習刀法,但是練的是寒冰刀,為了學得刀意,不惜親赴極北之地冰雪荒原,在雪裡埋了整整一年。
他不怕冷,卻偏偏畏熱。
春日初夏的溫度就能讓他叫苦不已。
據說他在並刀門有一個單獨的修煉室,裡面常年是冰風寒霜。不止修煉室,他的洞府也是如此。
蕭戈擺擺手,不想提自己那個一到初夏天就不想出門的師父。他將目光轉向君既明,「這位便是長明道友吧?」
君既明:「……」
難道是來找麻煩的?
但是看著不像。
君既明嗯了一聲,以示肯定。
蕭戈端詳他片刻,簡單直接問道:「比試麼?你的修為是金丹境,我可以把我的境界壓制下來和你打。」
君既明:「……」
行,這個戰鬥瘋子也沒有變。
他搖了搖頭。
君既明不想和蕭戈打。
「哎。」得了君既明否認的回答,蕭戈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去和瓊冬說話了。「既然今日打不了架,我也不叨擾了。我在瓊台等你們——等長明道友。這一屆的瓊台大比,長明兄弟會來吧?」
他問這話,看向的人是瓊冬。瓊冬一愣,自家人知自家事,君長明並非玄清教弟子。她學著師父冬長老的樣子,端著一張臉,看似十分唬人,「有緣自會相見。」
蕭戈撓了撓頭。
他是個刀修。
平生只愛打架。
玄清教這瓊冬本來也是個爽快人……怎麼今天開始故弄玄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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