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對著他的劍。
其間劍意,他有幾分熟悉。
在他愣神的時候,巫靈月乘勝追擊,笛聲緊促,白蛇保持猛烈攻勢朝青衣儒生撕咬而去。
青衣儒生身形一閃,雖然有所遲緩,但還是借著血雨里的影子躲開了這一擊。
「不打了。」
笛聲一停。巫靈月狐疑道:「不打了?」
「……不。」
青衣儒生又改變了主意,縱聲大笑,「打!」
巫靈月:「……」
邪修的嘴不靠譜的。他就知道!
笛聲立時再度響起,白蛇勇武一如既往,但巫靈月卻發現青袍人的攻勢放緩了不少。
巫靈月微微皺眉。
外力影響?
不等他琢磨明白,青袍人的最後一點靈氣卻已用盡。
白蛇向前猛撲,血口一張,咬住他的身體。
巫靈月嘖了聲,「在山裡的地盤和巫家打架,你也是沒腦子的。」
九疑山山脈,天生就親近巫家人。
身軀在白蛇的牙縫裡鮮血淋漓,青衣儒生的唇畔卻勾起一抹微笑。
……笑?
巫靈月警惕之心大起。
笑什麼?
落下的血雨中,泛起黑色的霧。
青衣儒生眼中最後的光落在血和雨混成的珠鏡上。
好雨知時節。
這場雨……
下得真好啊。
在巫靈月震驚的目光中,他臉上那張戴了數百年的假面終於脫落。
一個和太衡宮明河真人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孔出現在巫靈月眼前,用著青袍人的聲線,聲音卻驟然擴大了數百倍不止:
「千秋宏圖,不過局中一子。巫靈月!我霞舉會也只是一顆明面上的棋子罷了!」
他無視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兀自笑道:「今日風好雨好,且待我替你將人請來!」
青袍人周身的血雨停止下落,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點,化作一面血色的鏡子。
鏡面上裂紋重重,從中心開始向外龜裂。
「靈月!退後!」趕來的巫新玉扯住巫靈月,往後退了數米遠,臉色凝重,「小心。」
巫靈月說道:「他這是……」
巫新玉注視著那張假面後的真容,說道:「你也見過明河真人。」
「……」巫靈月意會,「從未聽過明河真人有兄弟。」
「傳說太衡宮有一門斬分身之法……」巫新玉看著那面鏡子徹底裂開,青袍人的身體與裂開的鏡子一道四崩五裂,「應當就是這個了。」
「斬分身。但分身斬下來後還可以自由活動?」巫靈月沉思道,「這青袍人分明有自己的神識,是獨立出來的……」
說話間,巫新玉目光警惕,又拉著他往後撤退了一截距離。
青袍人死去,霞舉會的殘餘不再有反抗的力氣,其他處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九疑山內剩餘的巫家弟子同樣聚集過來,注視著這兒。
錦雲逸也趕來了。
「新玉兄,靈月侄兒。」錦雲逸皺眉,「我來得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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