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司刻洛這麼一說,他愣了一下,哼笑一聲,「放心,我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況且以你的身體,也用不上私刑。」
接著,昭朝語氣一轉,「我會弄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你最好也早點準備接受自己記憶錯亂的事實。」
記憶出現問題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就這樣吧,明天早點起來,我陪你去祭拜。」
從早上開始就沒消停,昭朝是真的有些累了,剛說完就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也滲出淚水來。
他睜開眼,見司刻洛還看著他,也沒有理會,無精打采地站起來就往浴室蹭。
「記得換一個醫療包。」
司刻洛在身後提醒他,昭朝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待他洗漱出來,司刻洛還在客廳坐著,像是在發呆。客廳只留了窗邊一條暖光燈,柔色的光卻在司刻洛臉上落下一層深暗的陰影,看不清表情,只有一雙灰色的眼睛藏著光亮,在黑暗中眨爍。
昭朝本來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後只是沉默著回到自己的房間,栽倒在床上。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便輕而易舉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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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大概是心裡裝著事,昭朝醒的很早。不過滿打滿算也睡了七個小時,精神頭又變得充足。
結果走出房門才發現,司刻洛比他起的還早。那人就坐在客廳、和前一晚一摸一樣的位置,如果不是他的衣服換了一套,昭朝甚至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一夜沒睡。
他穿著一襲黑衣,坐在陽光下卻更顯蒼白透明,如一樽精美又易碎的藝術品。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他抬頭看過去,透亮的眼睛彎了彎,對昭朝說了一聲早上好。
「嗯,你起的還挺早。」
昭朝含糊應了一聲,走進盥洗室。
等兩人都收拾好從家出來,也只過去了二十分鐘。
懸浮車一路往皇家陵園去,車上,昭朝注意了一下司刻洛的情緒。那人看著和平時無異,一直看著窗外,但手上卻一直在給膝上的小灰狗順毛。
從上車一直到目的地,走了多遠他便順了多久的毛。
華麗的白色拱門出現在眼前,昭朝出聲,「到了。」
修長的手指驟然縮緊,小灰狗嗚嘰一聲,那隻手才回神似的鬆開。
懸浮車在陵園門口停下沒多久,一路車隊便開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輛大型懸浮車,後面跟著五輛護衛車。
昭朝和司刻洛從車上下來,看著第一輛車停穩,車門打開後一個容貌剛毅硬朗的中年男人走下來——是斯塔舒·沃登。
伴隨著一聲尖嘯,一隻金雕從遠處飛來,在空中盤旋著。扭扭盤踞在昭朝肩上,被天上的動靜引得嘶嘶吐信。
這是斯塔舒的精神體,作為一個成年高級哨兵,他的體格比昭朝和司刻洛魁梧不少,朝兩人走來時,鄙夷不屑地目光如一把解剖刀從頭到尾剖析著二人。
「誰准你來的?」
斯塔舒開口,強大的精神力壓迫襲來,如此近距離,昭朝都難免不適地皺起眉頭,司刻洛卻毫無反應,連小灰狗都昂頭挺胸坐的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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