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其實待了沒多久就出來了,昭朝也不過數到窗台上那盆盆栽的第一百零九片葉子。
皦烺走在前面,出來後就沒有再看一眼跟在身後麥寺笛,直到他在沙發上、昭朝旁邊坐下。
「我只說給你,你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軍部的人。」
麥寺笛還在叮囑他,說著,眼神朝昭朝那邊瞟了瞟。
皦烺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像是在笑,但是旁邊的昭朝看得清楚,他的眼中沒有半分笑意,「我會的。」
「聊完了?聊完就走吧。」
昭朝表情不耐煩地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皦烺也起身跟上他。
「你等等!」
昭朝的手剛搭上房門開關,突然聽見身後麥寺笛在喊他。昭朝回頭看他,以為這人又是要問他和皦烺的事情,便冷聲先一步答道:「你不用想那麼多,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不,不是。」
興許也是被昭朝這句話說得不好意思了,好像皦烺是他的所有物一樣。麥寺笛剛褪色的臉又紅了,支吾著,「我是想說,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細若蚊蠅,含含糊糊,以一個普通人的聽力是絕對聽不清的。
但是昭朝和皦烺足以聽清。
儘管如此,皦烺還是問道:「你說什麼?」
「我,我說對不起。」
這一次,麥寺笛的聲音大了不少,吐字也清晰許多。
昭朝冷哼一聲,態度不明,他覺得麥寺笛應該也不在乎他接不接受道歉。只要說了,麥寺笛大概就能過去心裡那道坎了。
「最好定期檢查你的精神力,別從天才變成蠢材了。」
這是昭朝離開前給麥寺笛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精神力經歷過藥物催化,陷入過那樣狂暴的狀態,一定多少是會有些損傷的。
他們走的很快,也沒能聽到麥寺笛在屋內咬著嘴唇說的一聲謝謝。
兩人又拉著手,從電梯上了樓頂天台。一路上,皦烺心裡一直充盈著一陣莫名的情緒,有些暖乎乎的,又帶著癢意。
這樣莫名的情緒帶來最直觀的行為表現就是,他隔一會捏捏昭朝的手指,隔一會又拇指在昭朝的手背上輕輕摩擦。
光是牽著還不夠,就是想做出一些幼稚卻又顯得親昵的舉動。
「亂動什麼?」
昭朝觸覺遲鈍,但還是能感覺到這人在動他的手,儘管每次看過去的時候那隻大手都很安分。
「沒什麼,就是拿到線索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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