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旭日初升的時候,成功睡了半個小時。
另一邊,司刻洛從昭朝家離開後,就直接回了皇室庭院。
那個屋子他不能再待下去,只要意識到昭朝和他處在同一個空間,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讓他喘不上氣的話語。
所以他索性就逃離了。
大半夜,比司刻洛叫醒的金賢難得沒能維持平日裡的得體笑容,還殘留著幾分睏倦和茫然在臉上。
但很快,他就回過味來。
自家少爺平時沒有擾人清夢的惡毒癖好,這大晚上不睡覺從家裡跑回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司刻洛的心情也確實都寫在了臉上:難過、痛苦、抑鬱,還帶著幾分生氣。
從皇室事變之後,金賢就沒怎麼見過司刻洛這副模樣了。
那時,小少爺一夜之間被迫長大,學會了將所有情緒都鎖進心底的匣子。冷漠、冷血,已經成為了他新的皮囊。
於是金賢清醒過來,化身知心管家,準備好傾聽司刻洛的心事。
兩人坐在司刻洛小時候的房間,金賢看著坐在飄窗上,身形清瘦的男人,想起了對方小時候的模樣。
備受寵愛卻也總是孤單一人的小司刻洛,也總是喜歡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發呆。
冷白的如紗的月光落進來,落在他身上,也算是另一位母親的擁抱。
「那個迷宮是什麼時候沒有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見司刻洛開口。
金賢回過神,沉吟了一下,「應該是我們在極苦的期間,斯塔舒先生讓人鏟掉了。」
「他可真狠心。」
司刻洛下巴墊在膝蓋上,眼神空洞,「你說,他們這種人的心臟是什麼做的?」
「他們」,金賢抓住了這個重點。
「昭朝先生的心臟總該是熱的。」
他說,卻意外獲得了司刻洛激烈的反駁。
「不,他的心最冷。就像是一塊捂不化的石頭,又冷又硬。」
司刻洛說著,語氣里終於逸出幾分難過。
這下金賢可以徹底確定了,少爺這是跟昭朝先生鬧矛盾了。
這還真是有點觸及金賢的知識盲區了。
他比司刻洛大十五歲,基本是看著他長大的,也很多次安慰開導司刻洛。但到底……沒有調節夫夫矛盾的經驗。
「你們有溝通過嗎?」
金賢思考了半分鐘,小心地問道。
萬事化解法則——溝通。
司刻洛身體僵了一下,緩緩垂眸,濃長的眼睫遮住了一雙透亮的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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