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那名服務生一直走到兩人看不見的地方,一拐彎,從酒吧的後門走了出去。
一個身量頎長的人靠在門邊,服務生看著那人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說了什麼?」
那人站在暗處,看不清臉,開口時聲音低沉悅耳。
「那名女性哨兵要結婚了。」
「結婚?和誰?他們兩個嗎?」
陰影處的人站直了身體,語氣終於有些波動,似乎很是緊張。
「聽起來不是,是和別人。」
服務生說完,感覺對方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問:「那他們剛才是怎麼回事?」
「這就不清楚了。」
服務生戰戰兢兢地如實道,黑暗中一道微弱金屬反光一閃而過。服務生的視線下意識跟過去,似乎來自對方的脖頸處。
無意對上那雙深沉的黑眸後,他渾身一顫趕緊收回視線。
這三位明顯是大人物,從這氣場,還有什麼「聯姻」,聽起來就不是普通家庭。他這來中區打工的第二天就被迫聽到大人物們的愛恨情仇,屬實是……生活不易。
「那個……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一滴豆大的汗珠從服務生額頭落下,他鼓起勇氣問:「能給我解藥了嗎?」
「拿去。」
一個精巧的藥瓶扔了過來,服務生匆忙接住。一陣微風揚起,他再一抬頭,那道身影已經不見了。同時,他手腕上破舊的通訊器跳出提示,帳戶收到一大筆轉帳。
服務生顧不上數究竟有幾個零,趕忙打開那個小瓶子,將裡面的解藥喝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腹內的燒灼感隨之減輕消失。
他脫力地靠在牆邊,長出一口氣。
另一邊,米瑞莎還在暗暗平復心情。
說實話,平時她對昭朝追的是挺凶,軍部上下都知道。但是剛才昭朝靠過來的那一刻,她的心裡沒有半分喜悅,儘是慌張,以及……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
「確定了嗎?是喜歡我嗎?」
昭朝不緊不慢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問她。
沒有得到回答他也沒有追問,而是好不留情地替她剖白內心,「你們這些哨兵,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對於一個和自己地位相同,乃至於地位在自己之上的嚮導,怎麼看都不順眼。
只不過那些人的表達方式直白暴力,而你只是轉化為了溫柔的征服欲。」
「我沒——」
「不用急著否定,我沒有抨擊你的意思,這是你性格的一部分。我也接受任何表達方式,不管是暴力還是包容,都說明我的能力對你們有所威脅。」
昭朝將酒喝完,把杯子往前一推,站起身來,「走了。」
「哎,下個月初,我的婚禮,來玩啊。」
米瑞莎顧不得細想昭朝說的那些話,見人要走,趕忙說道。
昭朝停下腳步,有些驚訝,「現在已經月中了,下個月初就舉辦婚禮?按照你們兩個家族的地位,不應該這麼匆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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