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又用她那古井無波的眼睛上下掃視達達利亞了,半晌後她眉頭皺起,似乎是在疑惑,但還是對達達利亞說道:「這位客人,和我去登記信息吧。」
「哦?沒有邀請令也能登記嗎?」達達利亞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挑眉笑看著祭司反問道。
他可是被遊戲敵視的偷渡玩家誒?就像那時進入副本的開局殺一樣,系統不針對他就不錯了,沒道理會為他破例。
誰知道這看似轉機的祭司,會不會是個更大的陰謀,他是莽,不是傻。
祭司掃視了站在原地不動彈的達達利亞一眼,外域長相的高大男人身上的血都快把站著的地面染成紅色了,他仍舊沒事人一樣。
離體的血液開始凝聚,原本就有些捲曲的橘色長髮一律一律的黏在達達利亞臉上。
明明應該是邋遢又窘迫的模樣,但看起來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展現出野獸般的狂放。
倒是個狠人,怪不得會被大人邀請。
「邀請令只是山神大人邀請客人的方式之一,而您是另一種。」
祭司說完這句話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而達達利亞看著女人的背影,沉思片刻後還是跟了上去。
管他陰謀陽謀,他有信心應對遇到的任何挑戰。
女祭司所在的房屋確實是最豪華的,一左一右站立的兩個門童看上去似乎是對雙胞胎,他們笑嘻嘻的推開兩邊的木製大門,向達達利亞和祭司行禮。
達達利亞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自然也沒有看到兩人幾乎是複製粘貼一樣的笑容。
原本因為興奮而被腎上腺素屏蔽的疼痛後知後覺的席捲了他,面上雖然不顯,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遠離這副軀體的感知。
「在這裡簽字畫押,小刀在旁邊,在指頭上開個小口子就可以了。」
祭司將東西擺到了達達利亞面前,桌子上的東西非常簡單,就是一隻沾了墨的毛筆,一張已經寫了六個人名的白色宣紙,以及一把刻畫著繁複花紋的小刀。
達達利亞記住了紙張上面的人名,然後看著毛筆沉默了片刻,在祭司看文盲的目光下拿起筆,歪歪扭扭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但他沒有聽祭司說的用小刀劃手,而是面無表情的拿指頭在傷口上抹了一把,血手印就這麼和未乾的墨水混在一起。
祭司沉默了,冷漠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我這樣做有什麼問題?」達達利亞挑眉看著祭司,「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祭司陰森森的看著乾淨的小刀,用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沒有問題。」
「對了,客人的住所就在隔壁,請記住不要走錯了。」
達達利亞聽到了這句話,但他沒有回答祭司,也沒有去客人休息的地方,而是一路謹慎的避開居民走出了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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