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剛才那個保溫杯拿過來洗乾淨,倒上了昂貴的礦泉水,擰緊蓋子,輕輕放在了床頭柜上。
然後她拿起自己濕了一大片的棉服,準備出門。
剛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轉頭看向床上的岑溪。
岑溪閉著眼睛,長發披散,無意識地扯著自己外套,卻又因為沒力氣,始終沒能成功脫下來。
安苳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猶豫了下,還是放下棉服,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身幫岑溪脫外套。
這件毛呢大衣很薄,摸上去材質柔軟熨帖,做工也相當精緻。
安苳一邊在心裡琢磨,一邊用手托住岑溪脖頸,讓她翻個身,脫另外一隻袖子。
岑溪裡面穿的是白襯衫,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機壁紙上那一件。襯衫領口解開了一顆,露出潔白的肌膚和一根纖細的項鍊。
岑溪微微皺眉,不滿地哼了一聲,卻並沒有睜開眼。
安苳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但她就是忍不住。
她忍不住又湊近了些,目光在那根金燦燦的項鍊上流連。
這款式她沒在金店見過,說不出的獨特、貴氣。
很襯岑溪。
她在心裡酸澀地想道。
有些東西,就算她有錢了,也還是買不來。
她看著那條項鍊發怔,然後看到岑溪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安苳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被發現了。
安苳漲紅了臉,解釋道:「我……我是看你想脫外套,所以……我馬上就走。」
她說著就要起身,卻冷不防被一條纖細的手臂摟住了脖頸。
「別走。」岑溪那雙驕傲的眼睛直視著她,喃喃說道。
安苳被她慵懶而又曖昧的語氣,弄得悚然一驚。
但隨即,她就明白了岑溪還沒完全醒酒。
沒醒酒就好。
她心裡鬆了一下,拉住對方手腕,耐心地說道:「水在床頭柜上,你想喝自己拿,我先走了。」
然而岑溪似乎也知道她想走,另一隻手也攀了上來,像藤蔓一樣纏住。
兩個人之間僅有的距離消失了,安苳重心不穩,嘴唇也不小心觸著了對方柔軟的耳垂。
剛才喝了不少,但她酒量不錯,沒覺出什麼,現在卻突然醉了,酒精在她身體裡燃燒起來。
她從沒和人這樣親密過,哪怕是同性。
「你別走……」岑溪醉意朦朧地呢喃著,側頭過來,勾住她脖頸,浸著酒氣和唇膏香氣的唇熱而軟,貼上她的唇。
……不對,這好像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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