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頸側的柔軟濕潤,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住,心裡盪開喜悅而又感動的漣漪。
岑溪……應該也不是一點都不喜歡她吧?
至少……岑溪喜歡她的痣。
新長出來的草地毛茸茸的, 像一面巨大平整的絨毯, 而她們就是這塊絨毯的唯一使用者。
然後岑溪枕著她的手臂,聽她說之前去邊疆出車遇到的一些事故。
「……那男的一直跟著我, 我嚇死了,但是我知道不能讓他看出我害怕,就把背包里的水果刀拿出來,在手裡轉著玩,他就真的沒再跟著我了。」安苳說起這件事, 心有餘悸。
聽到她說起這件事, 岑溪眉頭也皺了起來。
「岑溪……你在京城上班,會遇到這樣的事嗎?」安苳見她皺眉, 忍不住問道。
一直是她說自己的事,岑溪卻鮮少提起京城的生活。
岑溪想了想:「像這樣明目張胆跟蹤的,倒是很少遇到。」
跟安苳直面的迫在眉睫的危險相比,她遭遇到的更多是「鈍刀式騷擾」,比如Henry一類人以「追求」為名義的騷擾;很多個加班的夜晚,停車場裡陌生男人投來的打量;以及正常走在街上時,某個男人莫名其妙意味深長的注視……
都會讓她不適和警惕,哪怕對方並沒有做出實質行為。
聽到岑溪說這些,安苳又有些刷新認知——她從未注意過他人的打量和注視。
現在仔細想來,這樣的打量,她也遇到過很多。
她是個做買賣的,註定要接觸很多人,維持許多關係,而這些需要打交道的人,又多數都是男人,她早就習慣了很多目光和打趣,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心裡的不舒服,甚至一度認為,既然眼睛長在別人身上,那麼被打量也屬於正常現象。
從岑溪這裡,她總是能找到看待這個世界的新角度。
「那……他現在還在『追求』你嗎?」她忍不住追問岑溪,關於那個叫「Henry」的男人的事。
岑溪似乎對他很在意。
「當然沒有。」岑溪冷冷地說道,「我已經潑了他一臉咖啡,除非他想讓我告他x騷擾,他才會繼續來煩我吧。」
雖然因此失去了工作,但這麼多天下來,她已經想通了。
她一點都不後悔。
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既然她無法忍受和Henry虛與委蛇,那就乾脆點好了。
不過……剛回來的時候,她心情是極差的,後來是因為什麼呢?她竟然慢慢地想通了……
大概是因為安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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