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讓岑溪也覺得兩個人這樣相對而坐很尷尬,而且刻意併攏著腿也比較難受,便伸手按住浴桶邊緣,轉身坐在了安苳懷裡,輕聲說道:「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
水波涌動,安苳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這樣的確看不到了,但岑溪整個後背以及臀部都貼住她了……
岑溪不理會她的僵硬,頭微微往後靠上她的肩膀。
嗯……軟軟的,比硬邦邦的浴桶要好靠得多。
安苳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小心翼翼地撥開岑溪長發,把硌著岑溪後頸的、掛在自己胸前的一塊翡翠無事牌取下來,扔在一邊的濕衣服上。
安苳是個迷信的人,請了一大堆神佛菩薩,脖子上這塊無事牌也是從西南花高價請來的,請來之後就一直戴著,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拿出來清洗,都很少摘下來,久而久之這塊牌子好像和她融為了一體,看到它硌著岑溪,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塊牌子。
看到這塊牌子,又想起她送岑溪的那個平安扣。
有一次,岑溪穿襯衣沒系最上面的扣子,她瞥見了那條紅繩。
當時她挺開心的,覺得岑溪喜歡自己送的禮物。
但這次出來露營,她並沒有看到岑溪戴那個平安扣。
是戴了一陣不喜歡了嗎?
失落情緒蔓延出來,她又立刻想道:這也不怪岑溪,她下次應該再選點岑溪真正喜歡的禮物。
這樣一想,她又開心起來,對未來她和岑溪的相處又充滿了期待。
岑溪閉著眼睛,很閒適地倚著她,在水下握著她的那隻手也一直沒放開。
還有什麼會比她們現在更親密?
安苳心裡暖暖的,伸手慢慢環住岑溪的腰。
雨點落在車廂頂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風聲呼嘯驚天動地,外面的一切都如此動亂狂躁,而車廂里的這汪熱水寧靜溫暖,把她們緊緊地包裹在裡面。
在外面越演越烈的風雨聲里,岑溪突然側過頭來,定定地看著安苳。
安苳立刻低頭去吻她的嘴唇。
唇瓣相接,兩個人都有些失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舌尖熟練地纏繞在了一起,安苳頭暈目眩,鬆開岑溪的手指,撫過她纖長的手臂,又從她身側撫到中央,最後慢慢滑下去。
後來,安苳才知道這一天的雨,是蘇倫戈沙地有史以來春季下得最大的一場,水流穿過最細小的縫隙,一滴一滴滲入沙丘,湧入河道,牧草一夜之間瘋長,蘇倫戈的牧期提前來臨。
兩個人在車廂里相擁睡了一夜,第二天再起來,外面已是一片響晴,除了草葉上比往常多一些的露珠,幾乎看不出昨天有下過雨。
兩個人把昨天洗了的衣服拿出來晾曬,然後安苳把肉和菜以及烤盤、調料拿出來,兩個人一起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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