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苳這算什麼?
怕她出事了攤上責任?還是說,對她還有一絲舊情?
想到這裡,她又立刻把眼淚忍了回去,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
舊情?舊情就像吃剩的飯菜,她岑溪憑什麼奢望安苳念舊情。
距離不遠,一共就七八分鐘車程,車子停在泰安酒店門口,安苳轉頭看向岑溪,岑溪看都不看她一眼,推開車門走下去,在一片天旋地轉中走到前台。
然後她聽到安苳在跟前台寒暄,叫對方「小如」,她根本一句話都插不上。
安苳拿了房卡,從小如那裡買了一些零食、含糖飲料、水,一手提著塑膠袋,一手扶著岑溪慢慢走進二樓的房間。
岑溪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在一片眩暈中,她仍然可以辨認出屬於安苳的氣息。
就像她喝醉的那天一樣……她不夠清醒的大腦暫時卸下防備,任由自己被某種屬於女人的氣息所吸引,她被安苳扶著躺下,在這陣實際上令她感到輕鬆的眩暈感里,拉住了安苳的手腕。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站在床邊擰瓶蓋的安苳,沾著血跡的唇瓣輕啟,喃喃說道:「安苳……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安苳把開了的水和飲料放在她床頭,動作停頓了下,俯視著岑溪,眼裡閃過一絲掙扎的痛楚,隨即啞聲說道:「……沒有。」
她說著把手腕輕輕從岑溪手中抽回,「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第075章 心死
壁畫燈就在安苳後面, 岑溪頭暈目眩中,只能看清她的輪廓,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光是把手抽走這個動作, 已經足夠激怒岑溪。
她從暈眩帶來的鬆懈中警醒過來, 手指無力地蜷起, 側頭冷冷地看向安苳:「你走啊。」
她此刻狼狽到了極點——鯊魚夾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蒼白嘴唇上染著血跡,襯衣凌亂不堪。從她失去理智跑到安苳家樓下開始,從她口不擇言地羞辱安苳開始,她在安苳面前就已經沒任何形象可言了。
但是她絕不會求安苳, 絕不會道歉。
她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安苳。
她聽到安苳打開門, 走了出去, 然後不輕不重地關上了門,門鎖自動落下的「咔噠」聲後,是一片令人心慌的沉寂。
門外鋪了地毯, 她甚至聽不到安苳離開的腳步聲。
她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放逐了。
而安苳會奔向屬於她自己的世界, 那個永遠被人祝福的大多數的世界。
岑溪猛地起身,強忍暈眩和顫抖, 用力扯下脖子上的平安扣,劇烈地喘息著扔向對面的牆壁,可能是因為她實在沒力氣,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那平安扣並沒有碎, 只是彈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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