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了,卻不願意回應, 是嗎?
寒風狠狠地拍打著臉頰, 皮膚生疼。西城那一夜淋濕安苳的冷雨, 終於還是兜頭澆在了她身上。
縱然安苳是溫和的, 迴避矛盾的,這也改變不了她在拒絕的事實。
如她所料安苳沒有追問,只是沉默,岑溪一下子就失去了再說一遍、垂死掙扎的勇氣。
「你回去吧。天冷。」她看著安苳被凍紅的臉, 薄唇掀動,吐出幾個字來。
安苳吸了吸鼻子, 剛要說什麼, 身後就傳來一個含笑的女聲,帶有明顯的西南口音:「你說你們兩個啊,有話怎麼不在屋裡說, 現在多冷呀?」
與此同時, 安苳落在屋裡的那件羽絨服,被肖芝披在了她身上, 「看你,外套都不穿。」
「謝謝肖姐。」安苳吸著鼻子,自己把袖子穿上了。
肖芝笑著看著她,神態親昵,又轉頭瞥向岑溪, 大紅唇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岑溪冰涼的手指輕攥了下, 淡聲說道:「你們聊,我走了。」
然後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步伐非常從容,關車門的姿態都很優雅。
岑溪發動了車子,看了一眼後視鏡里那兩個女人,用力地抿住了唇瓣。
岑溪的車很快就走遠了,肖芝和安苳慢慢往回走,笑道:「你同學長得真美,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大城市裡的人。」
「嗯……」安苳縮著脖子點頭,聲音在寒風中有些模糊不清,「她一直在京城。」
肖芝點點頭,斜睨過去,目光在安苳側臉上逡巡,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支白月光手鐲,就是給你這位同學挑的吧?」
安苳愣了下,尷尬地笑道:「哦……你怎麼知道的。」
肖芝輕笑了一聲:「你當時不是跟我說了嘛——長得白,氣質冷,圈口是55。你這同學一看就是55圈口。」
「哦……」安苳低聲說道,「是送她的。」
「那你這白底青挑得是不錯。」肖芝讚賞地說道,「很適合她,看到了真人,我才知道,她戴白月光確實會很好看,比我上次給你推薦的晴水好多了。」
安苳不說話,肖芝又斜睨她,「我看你倆,好像不僅僅是同學吧?」
安苳接收到了肖芝眼中的曖昧和揶揄,不禁愣了下,低頭下巴抵在了羽絨服領口上,唇邊呵出白氣,溫和笑道:「……現在就只是同學。」
肖芝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我說呢,只是同學的話,你怎麼會挑個鐲子這麼糾結,還挑了一支這麼貴的。」
安苳垂著睫毛,不好意思中夾雜著一絲酸澀:「那個鐲子……沒能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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