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也要有這樣的氛圍。這只是最起碼的。
而不是在這間三百一晚的「假套房」里準備廉價蠟燭、粗糙俗氣的蛋糕,以及因為奔波兩個小時從松城帶回來、在她眼裡已經不太新鮮的白玫瑰。
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她知道安苳會喜歡的。或者說,安苳周圍的朋友都擁有過類似的東西。
這是她欠安苳的。既然是在白石鎮欠下,她就要在白石鎮還給安苳。別人都有的,她要安苳也有。
她才不要輸給那些土男人。
安苳把花抱在了她們中間,睫毛還濕漉漉的,頭微微側向岑溪那邊,對著鏡頭彎起了眼睛。
看著屏幕里的她,岑溪也忍不住輕勾起唇。
拍了幾張兩個人抱著玫瑰花的合照,安苳又單獨抱著花自拍了幾張,然後又把鏡頭對準了旁邊的蠟燭、蛋糕,以及她和岑溪的戒指……拍個不停,好像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永遠定格下來。
岑溪也只好按捺住急切,把醒好的紅酒倒進杯子裡,遞給了安苳一杯。
「岑溪……你今天是不是去松城了?」安苳接住紅酒,突然問道。
她數過了,玫瑰一共三十三朵,大冬天的,這麼多這麼好的玫瑰花,只有松城才有。
「嗯。」岑溪點頭,「今天早上出發,中午回來的。」
安苳恍然,難怪岑溪今天沒怎麼回她消息。
安苳拿著酒杯,看著岑溪,眼眶頓時又忍不住熱了起來。
她濕漉漉的眼睛此前無數次出現在岑溪夢裡,此時,卻近在眼前。
她討厭安苳哭,卻又喜歡安苳哭。
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燭火搖曳中輕輕碰杯,岑溪輕啜了一口紅酒,酒精很快便在她臉頰上發燒起來,泛起一片緋紅。
安苳酒量很好,喝了兩杯也不見異樣,喝到第三杯時,岑溪不允許她喝了:「你胃不好,別喝了。」
安苳想了想,吸著鼻子說道:「今天開心,我想陪你再喝一杯。」
岑溪身體有些輕飄,前幾個月鍛鍊出來的酒量已然沒剩多少。她跪坐在沙發上,伸手越過安苳肩膀,取過紅酒瓶,放去了另外一邊,然後雙手搭在安苳肩膀上,帶著醉意居高臨下:「不許你喝。」
安苳抬頭看著她,意識到她喝得有些上頭,忍不住破涕為笑,把手里的空玻璃杯放桌上,溫聲說道:「好……我不喝了。」
岑溪垂眸看著她,手指輕輕攥緊她肩膀處的衣料,慢慢低下頭去,親吻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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