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她抬手伸開五指,看著纖長手指以及手心半乾的殘留,咬了咬唇,神使鬼差地湊近鼻尖,輕嗅了一下。
淡淡的腥甜味,並不難聞,屬於雌性的味道。
屬於安苳的味道。
嗅了幾下她才意識到自己像個變態,臉頰有點燙,立刻伸手到水龍頭下洗乾淨了。
出來的時候,她大腦有些昏沉,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怎麼上的床,只記得安苳把她抱在懷裡,她枕進安苳頸窩,昏昏沉沉地問安苳「還要不要」,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岑溪覺得自己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一個電話突然打過來,她被單調的鈴聲驚醒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寂靜,安苳也不在身邊,她蹙起秀眉,伸手摸過床頭的手機:「餵?媽,怎麼了。」
陳慧:「岑溪,你跑哪兒去了,還不回家?」
岑溪扭開床頭燈,支起身體懶懶地答道:「不是說了嗎?同學聚會。」
陳慧很不滿:「這都十點了,還沒散?」
岑溪「嗯」了一聲,一邊給安苳發消息,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沒,和班裡的女同學在泰安住了,不用擔心我。」
陳慧嘆了口氣:「又是在泰安住?你們班今年怎麼了,老是搞同學聚會。行了,你們玩吧。注意安全!」
陳慧掛了電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岑正平抱怨道:「幹什麼你,烙餅呢?」
陳慧氣不順,也不管岑正平想不想聽,說道:「岑溪這孩子,我怎麼想怎麼不對。」
沒想到岑正平「嘖」了一聲:「女孩子家家的夜不歸宿,當然是不對啊。我可不敢說她,說她她倒要教訓我是個老封建了。」
陳慧白了他一眼:「你本來就是老封建。誰說這個了?我是說岑溪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怎麼這兩次同學聚會都在外面住?挺反常的。而且今天一大早她就開車出去了,說到松城有點事。你說她有啥事兒啊?」
兩個人沉默了幾分鐘,岑正平突然「哎呀」了一聲坐起來:「快看看家裡戶口本在不在,她別是偷偷領證去了!」
陳慧懶得跟他說話了:「睡你的覺吧。」
誰偷偷領證岑溪都不會。再說領證還需要專門跑松城嗎?岑溪眼光高得很,家裡又急著讓她結婚,要是有看上的,應該不會瞞著家裡才是。
難道……這次真的有意外狀況,岑溪當真處了個條件不好的才需要瞞著家裡,比如……那幾個留在鎮子裡的高中同學?
又難不成是……未婚先孕?
周圍的老師們管得好學生,卻往往管不好自己的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例子可太多了,陳慧越想越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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