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隊長出任務時幾乎沒接過電話，更別談給別人打電話了。

前者還能是路景煥地位高沒人敢半夜三點給領導打電話，後者……可能是沒朋友吧。

她面露期待，終於要認識隊長的第一個好朋友了嗎。

手機里一陣忙音後傳來被掛斷的聲音，女孩臉上有些不明顯的尷尬。

「不，下屬而已。」路景煥語氣不冷不熱，手指無意識在手機上滑動，「我們準備走吧。」

「去城東。」

他把手機揣回兜里，告訴自己郁橋是個成年人了，妖怪也是可以有夜生活的。

但一想到郁橋平時那不太聰明的樣子，店長一顆心七上八下，總感覺自己的小員工要被拐賣了。

他那蠢樣自己走丟也有可能。

被乖巧店員掛了電話的店長在心裡噴灑毒液，拉著臉跟在其他人後面，旁邊幾個隊友看他那臉色自覺閉了嘴。

路景煥上車前還是沒忍住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還是找個人把人抓回家吧，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

「那隻妖怪最好識相一點。」

開車的隊員看著坐在一旁莫名不爽的隊長，對今晚的妖怪默哀。

也為自己默哀。

張水水一直沒接收到隊長的指示，她看著指針指向十二點了，樓下還是空蕩蕩。

那小店員出門前還和她說會早點回來，結果今天都過去了，人影都沒見一個。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怎麼坐怎麼不得勁：「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一向養生作息的她打了個哈欠，翻出手機列表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喂，現在的年輕人一般幾點回家啊？」

對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笑聲，似乎在和什麼玩鬧。

張水水黑了臉：「季堯！別發癲了，快回答我的問題。」

要不是這個點確定季堯是肯定沒睡的她都不想打給他，看他平時那不靠譜的樣子應該對當代年輕人的夜生活很了解吧。

「誒誒誒，你剛剛說了什麼？」季堯躺在沙發上，把剛剛被打飛的手機撿回來，長毛貓踩在他的胸膛上，他像一個被逗樂的君王一樣挑起美貌貓貓的下巴。

「年輕人，大概就是剛找工作那種，說早點回來一般是幾點，十二點算不算遲了？」張水水重複一次。

「早點回來？」季堯也沒什麼經驗，雖然他不靠譜，但他其實是宅家黨，晚上幾乎不出門了。

但季堯他有朋友啊，他掏出第二台手機，擦擦上面的貓貓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秒接，手機里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啥事？」

「李二，你一般幾點回家？」他拉遠了電話。

「我？我不回家！蕪湖！」對面一嗓子嚎到一半就被掛了。

季堯重新拿起接張水水電話那個手機：「這個點還早呢，少說三四點吧。」

「你問這幹啥，家裡來小孩了？」他不覺得張水水是會多管閒事的人。

「沒，我老闆員工不見了。」她隨口解釋了一句就打算掛斷電話，誰知對面響起一聲驚叫：「誰不見了？！」

已知張水水的老闆=路景煥，路景煥的員工=郁橋。

「郁橋？！」

「你也知道他？」張水水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瞞的，「這小孩出去前還跟我說早點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