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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戰後復盤

混跡在人類中的異類半妖, 強行打起精神聆聽這一場戰後總結。

只希望不是對他的當場處刑，郁橋心想。

蒙計笙沒有對他的身份大書特書，點到為止, 提了一嘴郁橋的身份不普通之後，他就開始切入這個局。

他在好幾年前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但當局者迷, 那一點疑惑不足以讓他看透事情的真相，反而在幕後黑手的推動下走向規劃好的路線。

「這個局有兩個漏洞，第一個，吳楠。」

吳楠是他的愛人, 也是他的首領，在很多年前就跟隨吳楠走南闖北, 這是他和其他神鳥最不同的地方。

在那些年中，她偶然跟他說過一些的事情, 在蒙計笙渾渾噩噩時，又從記憶的角落裡冒了出來。

如果知道吳楠的存在, 想來他們不會輕易對他下手，偏偏吳楠早就離世了，他們查不到她的消息。

在官方的書面上, 他跟別的神鳥沒有什麼區別。

有吳楠的影響, 蒙計笙足以在不甚清醒之間，把鳴磬送出去，然後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

「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但他們走不到最後一步。」

他需要一場出自其他人手的大火, 順著偷偷準備的暗道, 席捲整個宅子。

既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那就破而後立, 將一切都燒個乾淨。

他在大火中等待，等那熟悉的火焰把心中不屬於他的思想都焚化掉，普天之下，只有他才能有這個後手。

因為只有他是唯一一隻跟隨吳楠的神鳥。

「但我不會滅火。」蒙計笙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吳楠是個玩火的，但她從來不考慮別人怎麼滅她的火，自然也沒教蒙計笙。

他能點起一把火，卻沒法控制，一旦放任，蒙山都會不剩絲毫，燒了蒙山倒沒什麼，如果蔓延下山後果不堪設想。

蒙計笙一把把郁橋攬住了：「噔噔噔噔，然後！郁橋！來啦！」

郁橋愣在他懷裡，不常與人這麼親近的半妖，連恐懼都給忘了，只覺得背後好燙。

蒙計笙繼續說：「這位小朋友雖然沒有什麼神仙法術，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

郁橋察覺到蒙計笙似乎不打算說出他妖精的身份，而把這一切推到玄之又玄的氣運身上。

蒙計笙看到郁橋後下地決心去和路景煥商量，破開這個局。

他們隨即遇到浮生之墓產生的幻境，那一刻其實蒙計笙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直到他看到「吳楠」的身影。

他意識到這片幻境是讀取他們的記憶產生的，原本人畜無害的浮生之墓突然被蒙上危險的色彩。

郁橋如果遇上了他的記憶碎片，普通人面對神鳥，豈不是羊入虎穴，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