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手被咬穿了啊！」郁橋急了。

「我知道。」

紅老鼠抬起頭，利齒從路景煥的腕骨上拔出, 兩秒鐘前，時刻注意這邊的路景煥, 在紅老鼠突然襲擊時將手撞了過去，任由尖牙穿透他的皮肉，是他替郁橋擋了一擊。

紅老鼠動作很快, 一擊得手機警後退, 但路景煥比他更快，另一隻手迅雷之勢劈過去，要是挨實在了, 老鼠能一秒變鼠餅。

它擦邊避過打過來的拳頭, 火紅的毛髮被蹭出凹陷, 有幾根斷在了空中, 它拉開距離停在半空。

「可是你也受傷了。」路景煥對郁橋沉聲說, 低頭看了眼猙獰的傷口，紅老鼠的利齒不是裝飾品，正常人類的皮膚對上它不堪一擊，血不斷滲出來侵染了手掌，郁橋的手腕也被血糊住了。

這隻小老鼠的牙齒長度優越，暗中偷襲爆發的速度相當迅猛，縱然路景煥足夠快，還是有一部分剮蹭到郁橋手上。

郁橋現在嚇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等過一會腎上腺素下去後，怕是要痛好久。

路景煥聲音暗含著怒意，空餘的左手掐訣，騰飛的雷光凝聚在身周，紅老鼠如臨大敵，渾身毛髮不受控制地炸起。

「吱。」它喊了一聲，山體間一陣悉悉索索，淺灰色的身影出現在角角落落。

郁橋頭皮一麻，對上了成百上千雙小眼睛。

「清明山果然誕生了附靈，這些雜草和仙草就是你的手筆吧。」路景煥握住雷霆，無實體的雷點被凝聚成劍狀指向紅老鼠。

這不是他的慣用武器，但足夠了。

路景煥把郁橋不自覺輕顫的手握緊：「等我五分鐘。」

剛剛交手那一瞬間他摸到了紅老鼠的一些底細，說來也好笑，放在以前這種小老鼠他一拳一個，現在倒是被唬住了，還受了傷。

路景煥快被氣笑了，清明山，果然不同尋常。

紅老鼠眼珠子動了動，還盯著郁橋不放，它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勉為其難地看了眼路景煥，點了點頭又搖頭。

自覺回答完疑問後它舔舔牙齒尖，幸福地眯起了眼，吱吱叫著像要把人喊過去。

但面前兩個人沒一個理他的，郁橋還在看著滿山老鼠發愣，路景煥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的妖精就該與時俱進學學怎麼說人話，他實在理解不了它們的吱吱喵喵。

但理解不了沒關係，他可以讓它們自願理解。

路景煥和紅老鼠打起來了，站在原地不動，但另一隻手打出殘影，紅老鼠剛開始愣了一會，只是簡單躲避，後面火氣也上來了。

它選擇群毆。

鋪天蓋地的老鼠攻過來，被路景煥的雷霆放倒，郁橋身邊空出一大塊空地。

郁橋看著戰局不知道在想什麼，任由路景煥打鬥時把他牽動，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

直到有一隻小老鼠突破層層重圍，騰空而起飛向路景煥，郁橋神色有所波動，他上前一步，抬手。

鼠鼠飛了出去。

場面一靜，路景煥早就注意到他的情況，暗中加固了這邊的防護，就算那隻小老鼠撞到他身上，也不會出現之前被破防的慘狀，只會被雷霆變成炸鼠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