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投餵過他食物的人，他一向大方，一人五個餐包一個小蛋糕，兩碗水端得超平。

「行。」岳歸帆本想拒絕，但看郁橋的樣子，他還是接了過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一點零食而已，不用回禮的，不過你這樣子好可愛，我就收下了。」他咬了一口餐包，「我要吃宋亭山的一個，這是跑腿費！」

郁橋欲言又止，沒想到他個大男人這麼幼稚，他默默往岳歸帆手上再遞了一個，「那……這是我的委託費？」

岳歸帆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中秋出不出來玩？」

「市中心的活動？」郁橋問。

「你也知道啊，就是那場。」

「去的，我今天回去就跟老闆說。」

「那時候給我發個消息，我們組隊一起逛。」岳歸帆下了決定。

「嗷，行。」

不通人情世故的半妖不會懂得同時約好幾撥人，撞在一起後會引發什麼樣的局面。

妖妖有什麼錯呢，他只是想跟朋友一起玩而已（無辜

「你做的是什麼工作？」

「書店店員，不過最近要弄書店的宣發工作，我不太懂直播這種事……」郁橋咬著吸管磨了磨。

「直播？」岳歸帆重複了一遍，問道：「哪個軟體？」

「噼里啪啦？」郁橋想了一下某個粉紅色軟體，他對這個印象比較深。

「噼里啪啦……？」岳歸帆沉默。

「那你找到技術人員了沒有？」

郁橋搖頭：「還需要技術人員嗎？」

他以為人在那裡就差不多了。

「主播是需要業績的，該掛在路燈上的老闆會允許你摸魚嗎？」岳歸帆惡魔低語。

郁橋想起路景煥三番五次叫他休息的模樣：「……會？」

岳歸帆：？

「他讓我不要總是想著上班，難道這也是資本家的陰謀？」郁橋猶豫。

就算是半吊子妖怪也是聽說過人類世界資本家扒皮剔骨敲骨吸髓的恐怖之處的。

「可能他被你卷到了吧。」人類社會即將996打工人不懂歐皇半妖的煩惱。

「總之，你要做出成績來，老闆才會漲工資。」

「對！」郁橋一拍大腿，「歸帆，我要漲工資賺錢錢！」

「請給我指條明路，帆若不棄，橋願……」

「少玩點噼里啪啦。」岳歸帆一戳郁橋的手臂，仿佛按下了暫停鍵，郁橋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坐好。

「想要技術支持？」

「嗯嗯！人才在哪裡？」

「在你眼前。」

郁橋戰術後仰：「你不是學生嗎？」

「是大學的學生。」岳歸帆打開手機，給他看自己的學生認證。

「影視技術？」郁橋滿臉迷茫。

文盲半妖與當代大學學科的適配性，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