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點，那份通知……」

「我冷靜個屁，你們壓的是一份直播嗎？是一隻小妖的首次創業，懂不懂要照顧小孩子的心理健康？！」

「你別發癲，我有郁橋聯繫方式，你再這樣我就打電話跟他說。」老宋無語。

上次路景煥找郁橋當外援的時候就是叫的他，後續工資也是他一手操辦的。

說什麼？可能是直播的事，也可能是告狀。

「哦，剛剛我說話大聲了點，你說吧。」

「那次宣傳是面向妖精的，你捅到人類世界去了。」

「？」

「我們打算先和妖精熟悉起來，再告訴人類世界我們部門的存在，最後若無細無聲一般緩慢融合。」

總部剛打算一點點擦掉玻璃上的灰塵，讓大家逐漸發現對方的存在，最後互通有無，誰能想到路景煥一口氣差點把玻璃都給砸了。

老宋感嘆了一句：「你那員工真厲害。」

他們部門差點壓不下去。

「那是！」路景煥下意識回了一句，而後在漫長的沉默中難得感到了一絲尷尬。

他當初看了幾眼，確實是沒細看……但拋開事實不談總部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額，也就是說，你們給我那個任務是……」

「我們根本沒打算讓你完成，只想放著，過了這段時間再慢慢弄，到時候找人來干，你強迫症面對沒完成的任務肯定會盯著。」

到時候打工的人有了，負責人也有了，適合交流的環境他們也清理出來了，豈不美滋滋。

路景煥沉默了：「真該死啊。」

也不知道在說誰。

——

路景煥點開總部發來的新軟體，和嗶哩啪啦顏色差不多，但他知道這只會推送給對妖精接受能力強的人類和大部分妖精。

原理不知道，全靠玄學，總部研究出來的人自己都摸不明白。

本來這東西不用那麼早派上用場，誰叫某個首席大人的小員工過於給力了呢，再任由他播幾場，什麼潤物細無聲，直接大炮轟蚊子，有一個人不知道新時代能源探索部都是沒通網。

一群人趕鴨子上架，只求郁橋進度再慢點。

郁橋還不知道一群人準備實施拖後腿大計，他莫名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探頭過來的鳴磬。

「剛剛看我粉絲又漲上去了，鳴磬我們今晚一起直播吧！」

藥效已經消失的小肥鳥狠狠點了點頭，啾啾叫著貼在他的手上，餘光偶爾掃向被放在儲物玻璃罐里莫名沮喪的史萊姆。

有點像以前那隻，不確定，再嘲笑一下。

路景煥想起那個說要把郁橋當養成系主播的岳歸帆，想到他寫了幾十頁的計劃書，感到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