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盤上的手上動作不停，屏幕上飄過一行行代碼, 綠色的進度條艱難往前爬行，小默期盼地看著他，他嘆了一口氣比了個小小的弧度：「只是會一點點數據分析而已。」

孫智行敲下最後一個回車鍵, 腳一蹬把自己連人帶椅踹到印表機前：「……但這不代表我能看一場直播就能琢磨明白一隻妖精的超能力是什麼。」

「你可以的, 我們相信你。」小默語氣殷切。

「接下來的結論只是我個人猜測……唉。」他語氣複雜地搖搖頭，點點紙上黑白列印的影像：「說不定人家就是天生的訓狗大師呢？」

小默眼神瞟到紙上，心跳沒忍住飆升了一點。

「我知道你很心動但是你先別心動。」孫智行一看他眼睛都直了連忙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這是你們老大的對象, 路景煥的、對象, 懂？」

小默收聲。

這不是小默第一次看到郁橋的資料, 從他調換部門開始, 就在跟組長一起負責查看郁橋的直播進度，檢查直播軟體的運行情況，隨時寫好報告反饋。

每次輪到他去直播間值班都忍不住小鹿亂撞，羨慕自家老大居然能有這麼可愛的下屬，轉身就跟直播間其他人一起發瘋。

多虧了他這麼真情實感地「追星」，每次實驗報告都是他寫得最漂亮，組長看他表現好，就派他來跟孫智行交接後台的數據監測分析。

但他第一次知道郁橋是路景煥的對象。

小默默了。

「會不會是被強迫的……」他試圖說些什麼辯解，「他看起來完全不像男同啊，萬一是路哥逼良為娼呢？」

小默義憤填膺，握緊拳頭高高揚起，輕輕錘了桌子一下……吵到別人是會挨捶的他不敢用力。

「這話你對路景煥去說。」

親眼看到粉絲破防模樣的孫智行把資料往自己這邊撈了撈，別待會發起顛來把資料撕了。

跟路哥說，然後被他錘成小餅乾嗎。

小默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變成了灰白色，嘴裡嗚咽著：「漂亮小貓怎麼會變成人夫呢嗚嗚嗚更色了可是路哥好可怕……」

「就是你們這種死變態才讓這個數據顯得那麼奇怪。」孫智行一目十行看完報告，冷笑站起來向他屁股踢去。

小默靈活避讓，悶頭撞到了桌子上，他忍著痛說：「不可以替我屁股只有小喬可以踢。」

「小喬踩……算了不說了。」

小默哭聲一收站了起來，臉上已經是相當正經的表情：「有什麼發現？」

孫智行表情慾言又止。

沒想到你小子知道他是你老大對象還這麼放肆。

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網絡世界和現實不一樣，現實中郁橋是他對象，和我在網上喊小喬老婆，是不衝突的。」小默舉了個例子侃侃而談，「就像虛擬的網絡虛擬的媽……」

「好了來看數據吧。」孫智行打斷了他。

「他的能力不僅僅是親和，我們之前僅僅記錄了郁橋強大如污染一般的親和力，但這次他私下直播的效果出人意料……話說你們知道他情熱期的事嗎？」

孫智行看小默那迷茫的樣子搖了搖頭，「看來是不知道了。」

他開啟了臨時小課堂，拉出白板畫了一個圈，然後散發箭頭：「情熱期是妖精特有的成長期的標誌，一旦度過情熱期標誌著他的身體、靈力、特質也就是所謂的異能，都會飛速成長，部分妖精還會性情大變。」